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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許家太太拉了拉她,莊蕾坐下,許家太太在她耳邊說:「這是淮州本地郎中裘昌。祖傳的治療肺癰上也算有一手的,他這個人小氣,你沒必要得罪他。一旦得罪他了,他就到處說你壞話,很沒意思。」
雖然許家太太說得低聲,邊上的另外一位太太卻說:「什麼有一手,不就是祖傳地清肺方嗎?聽我家那口子說,雖然不知道裡面的配方,估計一百個人來,都是這個方子,碰運氣能治就治好,十個裡面能有一個已經了不起了。反正肺癰這個病,治得好就治好了,治不好人家也輾轉其他人家了。最後左右不是死在他手裡就是了。脾氣又壞,又自以為是。這種人不要惹!」
這種人偏要惹,他要是人品好,她還不好意思拿著來打臉,莊蕾對著他笑了笑說:「那我聽您說,您對肺癰有何高見?」
「女人家,不需要聽高見。大津的女醫我見過幾個,能把脈,識別出沉浮已經是了不得了,能接生,開個頭疼腦熱的方子就能自稱名醫了。」那老爺子很是自信的說:「更別說你這樣的一個小丫頭片子,跟了一個半吊子的所謂名醫,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遂縣不過是一口井罷了!」
這麼看輕女醫生,還說她是井底之蛙了?
聞老爺子被人批評幾句也就忍了,可說莊蕾,他心裡不舒服,站起來說道:「裘先生,你這話就過了。老夫遊歷四方見多了醫者,我這個小徒弟的天分,算是裡面最高的。你這樣說也未免太倚老賣老了。」
「跟你,我還願意探討一二。她?就是求我指教都不配。來,我們繼續說肺癰怎麼治?今日你就說說你的高見,讓我們也知道知道,備受許太醫推崇的聞先生是個什麼樣的大家。」裘昌跟聞老爺子要論肺癰。
「莊娘子,不要生氣,來吃菜,讓他們去論。我們女人家別摻和這些事情。他們說對就是對,隨便他們去。」同桌的女人勸慰莊蕾道,她們生怕這個小姑娘會哭出來,畢竟被這麼一個老爺子罵了。
「聞先生是怎麼回事,何必惹這種腥臊?」邊上另外一個女人說。
「話不是這樣說的,他說錯了,難道還要奉承他?用在其他地方和稀泥,沒問題。但是作為醫者,我們的判斷正確與否,影響的可能是病患的生死。他的這個態度,我今天非要指點指點他。」莊蕾聲音不大,卻也不小,保證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呵呵,遂縣出來的師徒還真是口出狂言!」裘昌冷哼說道。
莊蕾站出來看向他:「狂不狂不說,裘先生,我們來論一輪肺癰發展的過程?如何?」
「我不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老夫說了,你不配我的指點。」他說這種話的時候,看向莊蕾的眼神是帶著蔑視。
「我今日要讓你知道,遂縣的師徒是不是口出狂言,你不指點我,我來指點你,來給你在肺癰這塊上解解惑!」莊蕾這話說得狂,全場沒有譁然,而是倒抽一口冷氣,這小姑娘也太沒有眼色,不識高低了吧?
莊蕾也明白,醫生這個行業,自古以來都是吃一個「老」字。要不然前世的牛皮癬廣告,為何要冠名一個祖傳老中醫?
「當真無知者無畏!」裘昌是氣極反笑:「你拿什麼來指點我?你這個年歲懂多少東西,敢來說指點我?聞銳翰,這種沒有眼色的東西,你也敢帶出來丟人現眼?」
莊蕾笑了一聲:「這話,那就讓你長長眼。許太醫,桌子,紙筆!」
許繼年在她手裡吃過的虧已經讓他記憶深刻,聽她這麼說,立刻讓人上了案條,鋪了紙筆。
聞先生站起來,也不知道這個丫頭要做什麼,只是說:「花兒,我們總要給人留三分臉面,以後場面上才能走動。」
莊蕾一副小兒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爺爺放心,他說我不配被他指教,您一直告誡我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