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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頁,莊蕾還有一句話,講的是兩性之間的相處,貴在自然大方, 不拘謹,適當保持距離, 把握尺度。
這個嫂子, 真是……
張氏聽陳熹說想要借蘇老夫人之後給安南侯府去信,一下子想到陳燾愛吃油饊子,有想到陳燾愛吃炸小貓魚,被莊蕾給阻止了, 這些東西路上一壞就沒法吃了。倒是讓張氏興致勃勃之下,略有些掃興。
陳熹勸慰張氏:「阿孃,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您說呢?」
「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阿燾了!」張氏有些落寞。這句話讓莊蕾想起書裡的情節,張氏確實是到死都沒有見到陳燾。
莊蕾笑著安慰:「娘,放心等以後咱們也可以去京城看看阿燾啊!」
一家子約好了去裁縫鋪子量尺寸做衣衫,原本張氏還擔心陳大官人去了,以後沒有進項一家人難過了,家裡的田地還在那裡給老三他們租種之後,也有些出息。大頭在這個小鋪子上,維持一家人的開銷綽綽有餘,按照現在的情形,一年下來估計還能盈餘不少。
如今月娘和張氏把時間都花在鋪子裡,也沒有時間自己做衣衫,莊蕾就更不用說了。張氏把家裡的細棉布拿了幾匹過來,讓裁縫師傅給一家子做日常幹活的衣衫,她又選了裁縫鋪子裡的料子,挑了一塊米色的緞子對著莊蕾說:「花兒,你來比比看這塊料子!」
莊蕾一看是緞子忙擺手:「不用那麼好的料子!」
張氏一把拖了她過去,比了一下:「師傅,這塊給她做件小襖。」
裁縫娘子又那了塊紗料出來,對張氏說:「這塊紗罩在外頭,裡面還是用這個緞子,做條裙子,配做一套可好?這幾日也趕得及,我自認手工也還成,給她門襟和袖口繡上藍色的纏枝蓮紋?」
張氏點點頭說道:「行!就這麼辦!」
張氏又給她挑了兩身才作罷,莊蕾跺腳:「娘,我不用這麼多。」
張氏將她拉在邊上:「你這個丫頭怎麼就鬧不明白呢?你如今坐堂,過年又到了及笄之年。不能再跟以前在村裡那樣了。穿出去的衣衫總要體面些。」
月娘是自家親生的,又在鋪子裡幹活,油煙之下也穿不得好的,就隨意做了兩身。陳照和陳熹,張氏挑了好幾身,以後要出去讀書。陳熹原本說少做幾身,張氏笑了笑:「你看看自己身上的那些衣衫,都快穿不下了。咱們都換新的!」
在裁縫鋪子裡花錢花得還不過癮,張氏又帶著莊蕾進了首飾鋪子,鋪子不大,東西也不多。張氏開口:「掌櫃,簪子做好了嗎?」
掌櫃取出一個盒子,盒子開啟裡面躺著一根銀簪上頭綴了幾顆白色的珍珠。張氏遞給莊蕾:「花兒,可喜歡?」
莊蕾推了推手:「娘,首飾就不要了。」
「這是你及笄的簪子。過了年,等你生辰那天,一家子吃個面,給你把簪子插上。就真成大姑娘了!頭上的白花,出去出診戴著不好,上頭幾顆白色的珍珠,戴著也不算突兀。」張氏邊付銀子邊說。
這一世,來陳家之前莊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生日這回子事情,直到陳家要來娶她,要交換庚帖,她娘居然想不起來她的生辰八字。只知道她跟隔壁村的一個孩子是同一天出生的。比那個孩子早了一個時辰出生,因為隔壁村的那家人來匆匆忙忙接走了穩婆。
張氏按照莊蕾孃的說法去找了那戶人家打聽了她的生辰,再推算了她出生的時辰,這才合了八字。當人看和不當人看,完全不一樣,來了陳家,她的生辰,一家人吃碗麵。張氏在灶臺上擺上一碗麵,點上三根香,一定會讓她過去給灶王爺磕個頭,然後聽張氏在邊上唸叨:「灶王爺保佑,保佑孩子順順利利,無病無災。」
張氏不過說一個及笄,卻勾起了莊蕾心中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