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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一聽也深深地皺眉:「你爹和你哥還沒有出七,如果就你帶著二郎和元喜過去的話,我又不放心。」
「我也跟他說恐怕不行,畢竟家中官人和公公還沒有出七,若是這個時候離開家裡。如何對得起剛剛去世的官人和公公。」
莊蕾看見張氏果然臉色為難,卻見她咬牙道:「你爹和大郎定然也是希望二郎的病早日能好。若是這樣對二郎是最好的辦法的話,你帶著元喜和二郎去城裡治病。」
莊蕾回客堂裡住著道:「娘,若是把你和月娘放在這裡我不放心,二郎的病固然要去城裡治,咱們一家人也不能分開。」
張氏聽著莊蕾這麼說:「那這事情什麼辦?等個把月稻子就要收起來了,我想把家裡的另外三十畝地也給租出去,我們娘仨兒都是女人,二郎那個身子恐怕都沒法子種了。」
「娘,索性現在就把地給賣出去!拿了錢咱們去城裡開個鋪子做點小買賣。聞先生說我機靈,他想收我做學徒。」
張氏一聽忙著搖頭:「不成,不成,哪有女人做郎中的?以後走街串巷的。再說了醫家的方子都是傳給自己的兒子的,哪裡會傳手藝給你?這裡的田地是咱們家的家業。丟了,怎麼對得起你爹?背井離鄉的苦,你沒吃過,當初我和你爹從北邊兒討生活回來吃了多少苦?還把孩子給換錯了,如今二郎換回來了。可到底阿燾我養了這麼多年……」
可能是陳熹在邊上的緣故,她停下了話,莊蕾伸手按住了張氏的手,知道她想陳燾了:「娘,阿燾到底是侯府的公子,日子不會過得差的。」
陳熹笑了笑說:「娘,您放心,阿燾肯定日子過得不錯。我倒是覺得嫂子去做個郎中也不錯,您看京城的太醫給我開的藥沒什麼用,聞先生開的藥,雖然剛剛吃,好歹人家有不同的見解。敢否定御醫開的方子,這就是本事。他一眼看中咱嫂子,就證明嫂子真有天賦。娘,我身體不好,若是嫂子學了醫,慢慢給我調養,興許我就能好起來,好了起來,以後就能娶了媳婦,和嫂子一起孝敬您!」
張氏本覺得說那話有些不顧及陳熹的想法,沒想到這個孩子反過來安慰他。看他那暗沉的臉色,還要說這些話來讓他開心,張氏一下子忍不住了眼淚:「好,我等著以後你們都成家,都來孝敬我。只是花兒,你是個姑娘,以後總要嫁人,做這一行,找婆家就不好找了。」
莊蕾吃完站起來收碗:「娘,您就別為我操心了,我真不會再找人家了,除非娘您要趕走我,否則我就伺候您到老,養大月娘的孩子。」
張氏大嘆氣道:「你這孩子,現在還小。你真的不懂,等長大了你就知道,一個人守寡熬這麼些年的是多麼淒涼的一件事了。」
「所以我覺得行醫不錯,您看聞先生這個年紀了,每天還有那麼多的病患,每天從早忙到晚,哪裡還有空想什麼獨守空房,日子難熬。想來倒在床上就要睡,睡醒了又是一天。這樣的日子太充實了,以至於不需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她上輩子的生活,一輩子沉迷於醫術。自己的公寓就在醫院和醫學院的中間,早上七點不到進醫院,查房,門診,手術,講課,研究,每天不到晚上七八點是離不開醫院或者學校,週六週日一有休息就泡在父親的中藥公司的實驗室,做新藥的研究,一年到頭還有論文等著要發表。談戀愛真是很浪費時間也是很奢侈的事情。上一輩子既然能這樣過,為什麼這一輩子不能呢?
張氏看無法說服這個丫頭,張嘴之後又閉嘴,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莊蕾想起前兩日跟月娘商量的事情,對張氏說:「阿孃,二郎身體不好,咱們不如借著這個機會,把當初爹給大姐收租的二十畝地給賣了。就說要給二郎治病用。這樣李家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張氏一聽抬頭起來,眉頭皺成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