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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間的帷幕上,映出的是港口裡穿梭如織的大大小小的船隻,顏色卻沒有右邊帷幕上那麼濃烈張揚。那水面是蒼青色的,但躍動著的金橙色的粼光卻讓畫面看起來暖暖的。
左邊的帷幕上,是一座修建在山坡上的高樓。挺拔的線條讓建築物看起來有一派森嚴的氣象,但停矗在簷角的一隻懶洋洋的,正在用嘴梳理翅膀的白鷺,則為這森嚴的氣象添上了幾分詼諧。左邊的這畫面,色調更是濃郁,彷彿陰沉的夜空隨時會席捲而來,將整個建築吞沒其中。
三幅畫面,恰好形成了遠景,中景,近景三個層次,而這三個畫面連線起來,恰恰是葉韜已經屢屢使用,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十里煙波圖的翻版。
隨著帷幕上映出清晰的畫面,一旁的侍衛們乘著大家失神的一剎那,將場內的其他燈光全都熄滅了。這個沒有月光的夜晚,帷幕上的那些光線成為了整個丹陽的焦點。當場內再沒有其他燈光的時候,帷幕上的畫面顯得越發的清晰了。
“畫面……在動?”一個人忽然嘟噥著,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隨著樂聲,在右側畫面上,在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現了幾點帆影,而後,這帆影居然一點一點變大,變近,恰如歸航的漁船。
在畫面左側,在森嚴的建築物下面,則湧出了一片人群,細緻的筆觸刻畫出畫面裡每個人的神情和動作。他們中間有的在眺望遠方,有的在逗弄懷抱裡的孩子,有的則緊緊互握著雙手,像是擔憂些什麼,又像是在憧憬些什麼。
漁船更近了。作為音樂核心的古箏,已經從空靈飄忽變得活潑了起來,那密集的強烈的奏響,彷彿是漁船上的人們在和那些靠近了他們的船上的人們打著招呼,互相問答著一天的收穫。
漁船進入了中間的畫面,那越發明亮欣喜的樂聲彷彿在傾訴著漁人們急切歸家的心情,而在近景上的那些人群,也向著碼頭湧去,帶著各種各樣的表情。活動的畫面中最神來之筆的則是簷角的那隻白鷺,彷彿是被人群的喧譁吵到了,整整翅膀,呼地騰起,飛向了天空,越過了整個畫面,轉眼間變成了遠景中穿行於雲間的水鳥之一。
樂曲在漁船靠在了碼頭,而迎接的人群也同時到達碼頭的那一刻到了**也到了尾聲,叮咚撥弄著的音符就像是在挑動著人們的心絃,而就在所有觀眾的情緒被撩撥到最高的時候,古箏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而畫面也重新歸於黯淡。
直到侍衛們又重新將周圍的燈和照明用的火盆一一點起,觀眾們仍然沉浸在這聲光色效的迷惑中無法自拔。侍衛們偷笑著看著這些丹陽城的名人們一副彷彿看到神蹟似的嘴臉,而那正是這些侍衛們昨天晚上的樣子。
在所有觀眾中,最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數來自春南國的那三人了。樓慶希畢竟瞭解一些基礎的光學,好歹尚寶堂也接過一些古怪的小玩意的訂單,甚至用水晶做過千里鏡之類的東西,他雖然不能瞭解到底葉韜是怎麼能夠讓光變得如此千變萬化,但卻只是驚訝而不是被徹底震撼了。相對於樓慶希,羅勤和宋玉的嘴臉就難看多了。當他們最開始看到那瑰麗的畫面的時候,就隱隱有不好的感覺,感覺到可能這一次的賭鬥也贏不了,春南國註定是要失了面子。當整個《漁舟唱晚》的短片結束之後,在那個剎那他們甚至沒有了任何對於勝負的考慮,他們看到的完全是他們無法理解的東西。當這種震驚褪去,兩人的臉色,也只能以灰敗來形容了。
整了整衣冠,宋玉首先恢復了過來,他轉頭看了看樓慶希,無奈地搖了搖頭。
樓慶希站了起來,聲音沉鬱:“我今日才知道,這三場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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