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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發現你不見了，你去哪兒了?&rdo;

他的聲音悶悶的，像是感冒了，大概是許久不曾有過的宿醉和煩心事讓他的免疫系統暫時鬧起了脾氣。

顧謙挺佩服顧荀的，能忍，之前從記憶裡就看出他能容忍生活中種種的不順與功敗垂成了，現在更多了一條，連起床氣和火氣都能忍，這就更讓顧謙敬佩了。

&ldo;我昨天晚上都沒聽見你回來，早上起來喝水，才看見你喝醉了，反正也睡不著了，看家裡的藥櫃裡醒酒藥已經沒有了，就想出來買，免得你早上起來頭疼……&rdo;顧謙解釋得十分詳細。

戴明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哥好像是相信了，聲音溫柔了很多：&ldo;你早點回來，我沒事，早上看見你不見了才頭疼呢。我今天不去上班，給你做好吃的。&rdo;

&ldo;好!&rdo;顧謙的語氣很喜悅，那頭好像也很高興，沒說兩句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ldo;以後撒謊的時候，可以不要解釋得那麼詳細，容易讓人懷疑。&rdo;戴明環幫他精進業務。

顧謙看見街邊有賣梔子花的攤販擺了一地的梔子花來賣，心裡癢癢了，快走了兩步走到攤子前，蹲下來挑花。

一邊挑，一邊饒有興致地跟戴明環鬥爭：&ldo;你看顧荀相信了啊，所以這有什麼所謂嘛，不是誰都像你那麼精確的好吧……&rdo;

戴明環又檢索出十幾篇文獻，試圖用資料讓顧謙屈服。

誰料顧謙擺了擺手，把一束梔子花塞進了他的手裡：&ldo;我知道啦，下次會注意的，這個你先拿著。&rdo;

顧謙擦了擦手上沾的露水，掏出錢包來付了錢，花還是留在戴明環手裡。

這些梔子花還很新鮮，花瓣還是白嫩嫩的，飽滿得很，香氣馥郁。小販在賣之前為了增長花的壽命灑了些水上去，清涼的水滴附著在梔子花細長嫩綠的梗上，沾了戴明環一手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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