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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琰沉默，沒有回答。

他當然知道她的好，可是他好像並不知道該如何把握她……

一行人在手術室前等了一個多小時，那盞亮紅色的燈仍舊沒有熄滅。程家琰沉默地直起身子，轉身走進樓梯間。

醫院樓梯間的燈是聲控的，沒一會兒就熄滅，周圍一片漆黑，唯有走廊的燈光透過門上玻璃鋪灑一地，以及角落亮起的一點星火。

程家琰緩緩吐出一圈煙霧，手指輕輕一抖，一小節菸灰準確地掉落在菸灰缸上。

他記得以往煙都能撫平他心中的煩躁，可是為什麼偏偏今晚不行……

咔嗒‐‐

樓梯迅速恢復一片光明，程家琰眼睛剛適應了黑暗，面對強烈的燈光一時不適應，他抬起手遮住眼睛，片刻放下手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自己跟前。

程家琰不慌不亂地把煙滅掉，才低低地喊了一聲&ldo;舅舅&rdo;。

舅舅學著他靠在牆邊，與他肩並肩，雙手插在口袋裡，目視前方，沒有提起抽菸的事而是問：&ldo;心煩?&rdo;

程家琰母親過世以後，舅舅和小姨對待他這位外甥猶如親兒子一般，彷彿要彌補他沒有母親的關愛。

程家琰悶悶地&ldo;嗯&rdo;了一聲。

舅舅挑眉，追問：&ldo;因為女朋友?&rdo;

程家琰輕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他垂下腦袋，視線與地面垂直，緩緩道：&ldo;舅舅還是那麼敏銳啊……&rdo;

&ldo;不是舅舅敏銳，是你太明顯了。剛來的時候問起你女朋友，你就失了神。怎麼了?吵架了?&rdo;舅舅頓了頓，&ldo;小年輕吵架很正常，不用頂著一張世界末日到來的臉在人前晃悠的。&rdo;

程家琰沉默一陣，聲音裡是抵擋不住的疲態和無力，&ldo;不是那麼簡單，她……&rdo;

&ldo;她怎麼了?&rdo;

程家琰搖搖頭，明顯不想說，舅舅也沒有追問下去，只是提出適當的建議：&ldo;女人就算到了七老八十還是要哄的。你看看你以前相親的戰績，對方都打電話說你不會跟女人相處‐‐等等，所以你現在的女朋友是怎麼忍受的?怪不得人家生氣了。&rdo;

&ldo;……&rdo;

&ldo;有沒有送過花?&rdo;

程家琰搖頭。

&ldo;有沒有送過化妝品?&rdo;

程家琰繼續搖頭。

&ldo;那你送過東西嗎?&rdo;

程家琰想了想，最後搖搖頭。

他倒是想起自己衣櫃新添的幾件上衣以及褲子，還有鞋架上三雙新款球鞋，全部都是來自蕭歲的手筆。

舅舅摸了摸下巴，沉思半會兒，說：&ldo;你們在一起多久了?&rdo;

&ldo;八月末在一起，現在……快四個月了吧。&rdo;

舅舅大驚：&ldo;居然有女孩子能忍受四個月，家琰，你一定要把她哄回來知道嗎?&rdo;

程家琰不知舅舅為何得出如此結論，疑惑地看向他，後聽見他說：&ldo;這個世界上，能忍受男朋友不送東西數月已經不多了，你要是跟她分手了，這輩子當個光棍的機率就翻了好幾倍了。&rdo;

&ldo;……&rdo;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