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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
聶小倩想到一種可能,頓時感覺整座城隍廟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日影西移,黃昏將至。
寧問天聽到安靜了許久的外面。重又起了吵鬧,沒一會兒。一陣歡呼聲傳來。
“寧問天,出來。”
寧問天沒有動,閉目打坐養精神。
“寧問天,再不出來,我們可就打進去了。”
“乾脆一把火燒了這座破廟,省得掙來搶去。打得頭破血流,落不著好。”
歡呼聲過後,有人高聲叫了起來,語氣有點囂張。
接著沒等他有所動作,一群人就洶湧著衝了進來。
不過因為前幾天無人能在他手底下走上三招的事。他們雖然表面上看似有恃無恐,實則無不心生忌憚。
一個個都擠在門檻之外,硬是沒人敢跨過那道門檻,步入正殿裡面。
寧問天睜開眼睛,卻沒有看擁在門外的群丐,而是先瞧了一眼左邊的偏殿。
之前進來的那位姑娘,好像還待在那裡。
他劍眉微皺,站了起來。
當他揹著那口沉重的銅精之棺時,旁人還不覺得他有多麼高大魁梧。
此時棺材沒有壓著脊背,長身而起,只是不丁不八地那麼一站,掃了外面的群丐一眼,群丐卻都覺著他充滿了壓迫感,下意識垂低了眸子,躲避他那冷銳的目光。
寧問天看著被自己一個眼神嚇退的群丐,冷然問道:“找到幫手了?”
群丐中的頭子左右看看,同伴有一個是一個,全都慫得一塌糊塗,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答話:“先前的賭約可還有效?”
寧問天隨口說道:“十招,能撐過去的就出來,撐不了的,趁早滾出去,不要整日在外面聒噪。”
群丐頭子聽了寧問天的話,回到人群中,與幾個輩份高的同伴的商量了幾句,最後從人群后面推上來一個乞兒。
只見那乞兒披散著骯髒虯結的亂髮,黑麵虯髯,衣衫襤褸,分辨不清真面目。
被群丐推湧上前的時候,他手裡還握著一個酒瓶子,腳步有些蹣跚,一副已然喝醉的模樣。
寧問天看到被群丐推舉出來與自己過招的竟然是一個連腳步都站不穩的醉漢,冷笑道:“丐幫什麼時候墮落到這個地步了?”
群丐頭子被寧問天的這句話說得老臉微紅,虧得他的臉是古銅色的,紅了也看不出來。
“這是我們丐幫千燈分舵輩分最低的一袋弟子,幫齡不到一年。”群丐頭子清清喉嚨,分辯道,“雖然他是江湖上的無名小卒,最大的愛好是睡覺與喝酒,每日裡不是睡著就是醉著,但在你手底下過上十招,那是易如反掌。”
群丐頭子說完,回頭去叫乞兒,不料乞兒才走了兩步突然一個趔趄,直接絆倒在門檻上,他手中的酒瓶子脫手而出。
“酒,我的酒……”
乞兒爬起來,第一時間不是看自己有沒有摔壞了,而是去看那摔在地上的酒瓶子。
酒瓶子被摔得四分五裂,所剩不多的酒水灑了出去。
乞兒搶步上去,撿起一塊相對較大的,沾了酒液的瓶子碎片,就是一陣貪婪的舔舐。
群丐頭子看不過乞兒的這種行為,覺著他丟臉之極,但現在他還指望乞兒為自己爭一口氣,只好忍著走過去,附耳說道:“林王,只要你打贏了那人,回去我供你一個月的酒水,每日不斷。”
乞兒回頭呆呆看著群丐頭子,得了群丐頭子的再次確認,才頗是戀戀不捨地看了碎了一地的酒瓶子一眼,朝寧問天直直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乞兒的步伐越走越快,越走越穩。
當距離寧問天還有三丈遠的時候,他突然一個大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