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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苦,吃不消。但會向白兄索要日記。”
宮新成在姜鏘背後微微一抿嘴,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想到姜鏘去陽水路上每天的筆記,那內容真是五花八門,精彩紛呈,都是用姜鏘的眼睛看到的世界,比尋常人深奧了不知多少倍。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將其他人的遊歷筆記放在眼裡。但她說她會索要白適的日記。恐怕白適回京也會第一時間將遊歷日記整理出來,交給姜鏘。這兩人,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想到這兒,宮新成心裡絲絲的不快。
回到鳳儀宮,姜鏘扎進被窩就睡,被子還是值夜宮女給她蓋好。
宮新成想了一下,坐到旁邊羅漢床上打坐練功。他想盡快練成曲先生教給他的內功心法。眼看著連喻胄看向姜鏘的眼睛都滿是欣賞和縱容,他這做夫君的卻也只能看,無法表現出特殊化,他簡直急死,憋悶死。再這麼無法接觸,只怕姜鏘的心要飛到別人身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5 章
宮新成心裡深知,他的皇后不是個拿守婦道當回事的人。再說,這個白適與那個正始國的宋自昔太相似,都是年輕英俊才華橫溢的人,都是各自國家頂級世家的弟子,都是大有作為到可以暗中與他抗衡又不肯入仕的人,而且,都是他除了暗殺,別無其他辦法對付他們的人。宮新成心中真是煩惱。
其他人走後,白適獨自在亭子裡悶聲不響地坐了許久,他面前桌子上攤放著姜鏘很不好看的手跡,便是這很不好看的字寫出令他刮目相看的《將進酒》。紙上,塗塗抹抹遍地。白適不知姜鏘這是抹掉簡化字,改成繁體字,或者看著寫出來的繁體字不順眼,似乎是錯別字,便又改成正確的。白適以為這是姜鏘在字斟句酌。這種行為正是新手寫詩的慣有毛病,務求字字推敲,反覆心底吟詠以保語句順暢。
白適到底是個學識淵博的人,以往雖然已經對皇后簡直猶如天人的見識歎為觀止,非常喜歡,可還沒到傾心的地步。只因皇后不懂琴棋書畫,不懂琴棋書畫的人在白適眼裡到底是粗俗了點兒。可下午皇后手敲架子鼓表現出來的對音律的認識,已經令他意識到皇后並非俗人,她肯定懂琴棋書畫,只是懂的不是南詔國這邊的琴棋書畫。想不到晚上喝酒暢聊,人家就給了他一首練手之作《將進酒》,這字句,這心境,這全詩酣暢淋漓的意境,無不令他喜歡備至,更是,白適深刻地領會到,此詩全面而透徹地寫出了他仗劍遊歷天下時的心境,是他掩蓋在世家偏偏佳公子面目後的真相。
看此詩,難道,這首詩寫的正是同樣熱衷遊歷天下的皇后的心境?
垂首間,白適想到皇后錯以為練手之作很不怎麼樣,沒底氣地鑽在皇帝背後貼著的小女兒狀,他微笑了,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扭頭,是桌子上鋪的他寫的《將進酒》,耳邊響起皇后說的話,“這幅字是你的兒子,我們不能奪你所愛。”“你的兒子”!,有兒必有父母,這幅字,詩是她寫的,字是他寫的……
喻胄幾乎才睡下,就被小廝叫起,閉目梳洗了上朝去。他這一身酒氣一臉倦意,怎麼都掩飾不住。他也懶得掩飾,就這麼公然地閉目呆在等候上朝的官員群裡,誰都不理。
只有謝安這個如今規矩上朝的才敢走過來一拳打斷喻胄的睡眠,“喂,昨晚居然敢潛出去花天酒地,還敢留下證據,小心我家夫人上門揍你。”
喻胄一臉被打斷睡眠的不耐,“誰說我昨晚花天酒地?”
謝安將手中帖子開啟,“這裡的‘白適子,喻都督’,不是你是誰?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與朋友喝酒吟詩,居然敢不叫上我?”
喻胄這才眨巴一下眼睛看帖,居然是昨晚皇后寫的《將進酒》,怎麼會一早就落到謝安手裡?喻胄很是不解。他指著上面的“殷三”道:“你沒看見這個名字?她相公想叫上誰,不想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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