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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而已!
成飛這人跟韓尚可有些像,外向開放,善交朋友。見夏天停在邊上遲遲不敢坐下,察覺出她和老闆之間的尷尬氛圍,以為夏天是下級害怕上級的原因,便主動扯上夏天的胳膊,拉她坐下。
「現在下班了,老闆又不會臨時叫你加班。對吧,老闆?」
夏天坐在成飛旁邊,算是在沈承文的對面。側對面。
現在藥效和風油精還在起作用,只要不貼近接觸就還能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小心翼翼抬起頭,看向對面,如履薄冰。
應著成飛將話題主要人物引在夏天身上,兩邊的三個前輩全不約而同地看過來。對面的沈承文也是,迷離眼神緊鎖在她身上,像是喝了酒,醉醺醺的,在她身上遊走不定。
視線對上,夏天完全敗下陣來,如臨深淵。
只這短短對視,她又感覺……沈承文對她有其他的想法。
啊好難啊。
沈承文驟然一笑,神情柔和,正常許多,至少不帶那麼多的曖昧暗味。
沈承文:「我什麼時候強制要求過你們加班?」
夏天輕咬住下嘴唇內的軟肉,頗為憤憤不平。
上一週她費心費力照顧沈承文時,哪一天沒在加班?
她還清楚地記得,沈承文有天晚上不知道是腦子進水,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啥事不幹,就站在落地窗前看風景,而淪為專職司機的她也被迫陪他看了一個小時的萬家燈火。
那天,是她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見沈承文抽菸,絲絲縷縷的黑灰色細煙往天上躥,形狀不一。不僅麻醉了沈承文,就連夏天也慘遭波及。
她第一次敢明目張膽地盯著沈承文的側臉,看了好久,可能也沒印象中那麼久。
她沒問抽菸是什麼味道,倒是沈承文忽而偏過頭,意向不明地解釋:「我只有忍不住的時候才會抽一支。」
……
忍不住的時候。
對於抽菸的人來說,菸癮犯了應該是挺難忍的吧。
·
夏天自是沒去拆穿沈承文的「專制」,只配合他表演他口中的完美老闆的形象。
而沈承文也閉口不談她貼身照顧他的那一週。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夏天就坐在旁邊聽著,只有成飛把烤串拿進她的盤子,她才會吃上幾口。
前面幾次不算侷促,直到發現每次成飛給她拿吃的時候沈承文就會看她一眼,視線掠過,輕眼一瞥,很快又移開視線,不讓人察覺,除了生性敏感的當事人夏天。
以至於到後面她就不太敢吃得太多,成飛給她拿串時下意識拒絕,說是自己吃飽了。
被夏天拒絕,成飛拿著烤串的手僵硬收了回去,似什麼也沒發生,重新加入幾人的聊天中。
聽著聽著,夏天便大概聽出來這次聚會原本只是技術部的小聚會,最開始就成飛幾個人,還有兩個在路上的小姐姐,加班的時候遇見沈承文了才邀請他一起來的。
「我聽李姐說你是人肉照相機?」劉凱看向夏天,隨口一問。
他口中的李姐,叫李寧玉,是夏天的組長,也是他正在追的物件。
夏天被人當面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後面的肉,「沒那麼誇張,就是看幾眼後能大概畫出來。」
「我擦,這還不厲害?挺難的吧?學藝術是不是特別燒錢啊?」
夏天抿唇:「嗯。」
她從小報的補習興趣班數不勝數,全是教畫畫的,什麼畫都學,國畫、油畫、素描,甚至沙畫也學過一點。
「哇。」鄰著的另一人大為驚訝,「富婆求抱大腿?你家裡做什麼的呀?」
夏天愣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