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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黑髮少年清冷的應了一聲。
那個時候我還說不清自己當時的心情,每次都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似濃烈又像淺淡,直衝心扉,又沉澱成濃重的色彩。
直到後來我才恍然,原來那種感覺就是動心。
只是彼時,我還什麼都不懂,不明白。
我看著黑髮少年精緻的眉眼半晌,才緩緩伸手,靠近少年的側面,卻在咫尺處停下,少年依舊低著頭看著我,如墨的眸子裡清淺一片,他不躲也不閃,微顫的指尖終於輕觸到微熱的肌膚,我有些迷茫的輕輕摩挲了幾下,下一秒眼神清明,望著黑髮少年依舊略顯冷淡的面容,突然將面癱臉扯成微笑的樣子,原本只是覆在少年臉上的手指也變成了捏,狠狠地,死命的向著一邊扯著。
“放手!”黑髮少年吃痛的皺著眉,冷聲道。
我卻笑嘻嘻的又捏了一下,才鬆開手。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先前的情況,轉過臉看過去,就見以津真天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樣子,而北川孝堂還保持著唸咒的姿勢,一臉震驚的望著黑髮少年。
我又望了望黑髮少年,見他面色冷漠,一手環抱著我,另一隻手反握著柺子,很顯然,剛剛以津真天就是被他一拐抽出去的,我終於保持不了淡定的神色了。
“……委員長,你剛剛真的抽飛了它?!”
臥槽——這可是妖怪啊——委員長誰給你這麼逆天的武力值!
黑髮少年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放開我,邁開步子走到已經攤在地上的以津真天面前,俯瞰著剛剛被自己打敗的獵物,眸子裡什麼情緒都沒有,目光順著那張扭曲的人臉向下,一直到尾部,就看到了我之前一直拽著的金色尾羽;二話不說,手執柺子狠狠捅下去,硬生生在以津真天尾部捅出一個血窟窿,哧哧的冒著黑色的血,以津真天的叫聲響徹整個密林,另一隻手拽住金色的尾羽,原先我用死勁都拽不下來的尾羽,被黑髮少年輕而易舉的摘下來,拿在手裡,把玩了片刻,才重新拔出柺子,乾脆利落的反手抽在那張人臉上。
以津真天被摘了金色的尾羽,妖氣大傷,哀嚎嘶叫之後,便像被人敲碎的玻璃般,一寸寸的碎裂,最後碎在空氣裡,半點痕跡都不再有。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的北川孝堂張大著嘴,好半天才回神,死命的戳著我:
“臥槽——這貨真的是人嗎?丫比我這個陰陽師還殘暴——”
我總算認同了北川孝堂的一句話了——我也覺得忒殘暴了點,這麼個龐然大物被一柺子抽飛出去已經夠讓人驚悚的了,最後竟然還被抽的連渣都不剩……
我忍不住抖了抖,果然我先前出現的那些情緒都是錯覺吧!死都不要跟如此兇殘的委員長在一起——
黑髮少年拿著那根尾羽已經走到我面前,什麼話都沒說,反手就給了我一柺子,我一個不察,硬生生被抽倒在地上。
我兩眼冒金光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我咬著牙,果然,我是腦子抽了才會覺得委員長有一瞬間很帥很養眼!
“你幹什麼抽我——”我惱怒的瞪著黑髮少年。
卻見他站在我面前,皺著眉低頭望著我,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半晌才冷聲開口:
“讓你長點記性,草食動物就要有草食動物的樣子,不要想著逞強去跟別的動物打架。”
只是他一個閃神的功夫,這隻就跑得沒了影,還惹出一個大麻煩,黑髮少年眉頭皺得更緊了,要不是他感覺到這邊的動靜,面前這隻就已經被燒成灰了。
這番話說的我一陣眼抽,得,我算看明白了,在兇獸委員長眼裡,根本沒有人的分類,有的只是草食動物,動物,跟肉食動物。
而很不巧,我正是食物鏈最下面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