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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秋天寒氣重, 下次多加一件外套。」
街邊的綠化園裡擺放著兩排靠背木椅,還有一些供行人使用的基礎運動設施,之前情熱加上野稚歡天喜地地撲上來桃夭便拿她沒有辦法, 這會兒卻是拉著人在樹後的椅子上坐著。
野稚垂著眼, 巴掌大的小臉在皎潔的月光之下顯得格外柔美, 絲毫看不出剛才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細長白皙的手指在胸前扣著風衣的黑色釦子, 野稚心裡頓時像冒泡泡一樣, 忍不住低頭飛快地啃了一口面前的雪白, 語氣單純。
「穿的話姐姐就不會給我披外套了。」
寒氣逼人的秋夜,桃夭坐在木椅上,突然便覺得從手指指尖開始竄起一股子酥酥麻麻的熱度, 隨著野稚喜愛的眼神一直泛濫到了臉上,有點兒燙。
她在自學人類的知識,網上說這叫調戲?
「只只是在調戲我嗎?」
桃夭強行將臉上的熱度壓了下去,手指靈活地將最後一顆釦子扣好, 歪了歪頭,十分認真地詢問。
美人美而不自知,滿頭自然生長的微卷黑髮散落在背後,有一些因為之前扣扣子低頭的動作垂落在了胸前,她的臉上不大看得出臉紅了,但是耳垂仍是泛著粉紅色, 上頭墜著的珍珠耳環微微晃動,十分可愛。
野稚頓時被萌得一臉血, 忍不住捱了過去直接摟住紙片人啵唧親了一口, 便掛在對方的身上,仰著頭,語氣裡帶著絲絲縷縷的勾纏。
「這才是調戲, 姐姐。」
「姐姐」二字被野稚念得又輕又慢,舌尖貼著牙齒,戀戀不捨地發出讀音,聽上去便是帶著鉤子一樣,教人骨頭酥軟。
桃夭背脊一軟,忍不住抱緊了懷裡的人,隨即又忍不住放輕了力氣,皺著眉問:「抱疼你了嗎?」
紙片人始終和正常人類不一樣,以前野稚第一次把桃夭召出來的時候,因為紙片人掌握不好合適的力道所以把家裡的碗都摔了一大半兒,後面慢慢才適應了。
所以桃夭才這樣問,她似乎怕極了自己捏疼了野稚,一雙瀲灩的桃花眼裡此時此刻盛滿了毫不作偽的關切和緊張。
野稚一怔,忍不住把臉埋進懷裡蹭了好幾下,才歪在紙片人的懷裡軟軟地撒嬌:「不疼,姐姐要是弄疼我了只只也喜歡的。」
桃夭聽不懂,只覺得這話有些歧義,卻還沒想到意思,便弄了弄野稚的髮帶,把有些亂的長髮整理好,柔聲道:「節目組讓我們準備下一個才藝,我想跳一支水袖舞,曲子填詞都弄好了,只只聽一聽?」
手指在發間輕輕撫摸,溫柔又眷戀。
野稚幾乎是有些昏昏欲睡了,聽到這話又精神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剛要開口說要,想了一下又有些猶豫。
「你是要表演的,先給我聽了會不會不好?」
桃夭搖頭,拿過一旁的挎包取出手機和耳機,一邊點開一邊道:「沒有什麼不好的。」
本身,這首歌就是為你而做的。
桃夭靠在木椅上,野稚靠在她懷裡,兩人一人戴了一邊耳機,按下播放鍵,山泉流過怪石溝壑的熟悉聲音便傳進了耳朵裡。
野稚有些驚訝,越往下聽越是臉色複雜,編曲完整,歌聲清澈,填詞不及百萬級別,但卻是為了一人而寫。
「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野稚來回的念著歌曲裡面的詞兒,莫名就鼻子酸酸的,眼眶裡泛起了水霧,側頭望著桃夭安靜微笑的臉含著鼻音問:「想誰呢那麼來勁兒。」
白色的耳機,一邊掛在左耳,一邊掛在右耳,桃夭微微低頭,極盡溫柔地望著有點兒惱羞成怒的野稚,輕輕道:「自然是你了。」
我日思夜想是你,念念不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