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一 蔣介石最得意的學生

蔣介石從見到蔣先雲的第一天起，就特別地喜歡他，隨著兩人接觸增多，他對蔣先雲更加了解，喜歡的程度也越來越深。這不僅是因為蔣先雲在入學考試和畢業考試中都是全校第一名，而且因為他身上有著常人沒有的許多優秀品格。他樸實厚道，勤奮好學，吃苦耐勞，能文能武，足智多謀，英勇善戰，忠心耿耿，一心為國，顧全大局，忍辱負重，等等。他在學生中的威信特別高，無論第一期的同學，還是以後的幾期，再陌生的，只要跟他一接觸，一交談，立刻就象磁石般地被他吸引了。後來，他成為青年軍人聯合會的發起者、組織者和領導人，更是黃埔學生的中心和代表。蔣介石平時對軍校師生，尤其是對學生，態度十分威嚴，一付長官的樣子，可不知為什麼，見到蔣先雲，態度就溫和了許多。休息時，蔣先雲可以在他面前嘻嘻哈哈，說說笑笑。進到他的辦公室，蔣先雲可以當著蔣介石的面拉開辦公桌抽屜，東翻西找，找到什麼餅乾、瓜子之類，就往嘴裡放，就象一個調皮的孩子。這時，蔣介石就象一個父親，慈祥地望著蔣先雲狼吞虎嚥般的吃相面帶微笑。為此，許多人對蔣介石很不理解，一些同學，特別是賀衷寒等對蔣先雲格外嫉妒。蔣介石依然故我，喜歡和器重蔣先雲。他以有蔣先雲這樣的學生而驕傲，經常毫不避諱地說：&ldo;蔣先雲是我最得意的學生。&rdo;三十年後，1955年3月19日，美國《紐約時報》專欄作家蘇茲貝格在臺灣採訪他的時候，蔣介石說：&ldo;黃埔時期，我有許多傑出的學生。蔣先雲是我最得意的門生，奇才。&rdo;

毫無疑問，蔣先雲的成長，傾注了周恩來、毛澤東、李立三等共產黨人的心血，是共產黨把他從一個學生培養成了一個傑出的共產主義戰士。但也要看到，蔣介石對蔣先雲的成長，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蔣介石對蔣先雲嚴格要求，總是把他放在最艱苦的地方磨鍊。畢業後，第一次東徵，叫他去基層任連黨代表；第二從東徵前，把蔣先雲由營黨代表提拔到自己身邊做侍從秘書。蔣先雲除了給蔣介石出謀劃策，起草各種文電，還經常幫他處理一些矛盾糾紛，尤其是學生之間的糾紛。就是一些十分重大的決策，也經常和他商量，徵求他的意見。

1925年7月初的一天，蔣介石坐在黃埔軍校校長辦公室裡，辦公桌上擺放著一份擬任的國民革命軍第一軍各級主要軍官、黨代表名單。他心情愉悅地翻看著，準備跟名單上的人一個個談話。

7月1日，廣州大元帥府經過改組，新的中華民國國民政府正式成立。蔣介石對政府委員不感興趣，他一心想總攬軍權。7月3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成立，他的願望實現了。他要將自己的教導一、二團擴大為國民革命軍第一軍，將自己親自培養的一批學生安排到重要崗位。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時，望了望掛在門口的于右任書寫的一付對聯：&ldo;登高望遠海，立馬定中原&rdo;，不由得躊躇滿志。現在，他要一個個點將了。何應欽、劉峙、蔣鼎文等等30多個人都談完了。最後輪到蔣先雲。

&ldo;先雲，你知道我為什麼最後找你談嗎？&rdo;蔣介石問道。

&ldo;不知道。&rdo;蔣先雲說。

蔣介石說：&ldo;你的職務我給你想好了，這沒什麼要談的。我想和你談談當前建軍中的一些問題。&rdo;

蔣先雲沒有作聲，他知道校長心裡有話，不吐不快，想找自己說說。

蔣介石接著說：&ldo;我們的黃埔校軍經過東徵陳炯明，平定楊、劉等一系列戰鬥，發展壯大起來了。雖說只有兩個團，但它是戰無不勝的。這兩個團從一開始就是黨的軍隊。黨軍，你知道嗎？黨的軍隊，也是國民政府的軍隊，這是與其他所有軍隊的根本區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