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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忙推開卻推不動,古珧似乎更用了力把她堅定的按在懷裡,卻只是片刻。在桑寧剛要急的時候,他忽而又放開她,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移開目光拿起藥箱起身。
“你睡樓上的房間,自己隨便挑一間。我的臥室在樓下,需要什麼自己可以隨意找,找不到儘管來問我。我先給你找套晚上替換的衣服。”
——似乎為了避免她太尷尬,古珧先一步避開了她。
桑寧不禁鬆了一口氣,面對一個明知道怎麼做都是錯的人時該怎麼辦?她是不知道,可是又不能不面對。
古珧給了她一套新的襯衣之後就回房了,雖然衣服是男式的,但真絲的料子倒也很適合當做睡衣。
——是很適合,就是略奢侈。
桑寧此等孤女貧民自然分不清真絲的種類,可是也一摸就知道這衣服是得擺在高檔貨架上的奢侈品,就要被她穿著躺在床上滾滾滾然後一身褶子……
——反正古珧的錢也是不義之財!
想著她就奔上樓先把衣服換了,免得弄髒了自己的衣服明天可沒得穿出門。
夏天快要過了,天氣開始轉涼,古珧給了她長袖的襯衣,害她卷卷卷手腕捲了好幾道褶子,真絲的料子太滑最後還用別針別住。
隨即桑寧就開始了探險,把別墅上上下下先晃悠了個遍,反正這是古珧默許的。
回到房間之後她就一頭栽倒躺下來,床鋪柔軟但陌生,雖然全身都痠痛疲憊卻沒辦法睡著。她給牧文心打了電話,然後就盯著電話發呆。
——現在她要怎麼聯絡華助教呢。
電話是肯定不能打的,萬一有心人一查她的通話記錄就會穿幫的。
學校裡又會變成怎麼樣呢……
天色漸漸暗了,別墅裡一直瀰漫著若有若無的暗香,悠悠沉沉的,很好聞,讓人也漸漸放鬆,不知幾時竟也滿腹心思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古珧沒有吵她,直到天都快黑透了才準備好了晚飯輕輕擰開她的房門,屋裡沒有開燈也沒有拉窗簾,月光下看到桑寧側臥著蜷縮在大床一角,墨藍色絲綢下伸出瑩白的腿和手臂。
蜷縮著的她顯得那麼小,古珧走過去在床邊俯□,沉沉的目光凝視著她的睡臉,手指在她臉頰柔軟的面板上撫過。
清冷的月光下她瑩白的面板看起來彷彿一塊冷硬的玉石,但摸上去的觸感卻那麼柔軟細膩,因為貪吃而有著肉肉的手感。視覺和觸覺上矛盾的感官讓這種手感越發使人眷戀,捨不得放手。
這是活人的溫度,鮮活的柔軟——在古墓裡的那千年,他從不懂得。
手指從臉頰一路流連,輕觸著柔軟的唇,月光和暗影的交錯中那裡是唯一透著血色的地方,像有著引人的魔力,讓沒有生命的他想要靠近,汲取……
他在慢慢靠近,嘴唇停留在寸許之間,卻沒有去碰觸他嚮往中的溫度。
不忍靠近,捨不得遠離,最終只是用額頭抵上她的額頭,彷彿這就是兩個人之間可以存在的最近的距離。
——明明她離他這麼近,他卻依然什麼也抓不住。
突然之間古珧睜開眼,抬頭看向窗外——
他放開桑寧站起身,跳出窗戶站在外面的露臺,一腳踏在露臺邊緣的矮木欄,高處的夜風讓長髮和裹著修長身軀的襯衣都獵獵飛揚。
很近了。
熟悉的氣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靠得很近,正因為熟悉,才遲遲未曾發覺。
——是華玉盞,他就在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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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玉盞和曲小路傍晚時就藉著將黑的天色開車來到這裡,遠遠的停了車。
曲小路看著地圖對比說:“不是這裡,還要再往裡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