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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歉疚地替他揉了揉,&ldo;對不起。&rdo;
&ldo;不是我不想讓秀娘接受你……只是,這是不可能的。&rdo;
孟桓看著他,問:&ldo;為什麼?&rdo;
宋芷說:&ldo;我以前不是同你說過我的爹孃麼?&rdo;
&ldo;爹當年守城而死,娘親性子剛烈,秀娘隨了娘親,對蒙元……恨之入骨。&rdo;
&ldo;前天只是見我們倆在一塊兒,就大發雷霆……若讓她知道我在你府裡,還不知道要怎樣呢。&rdo;
&ldo;那你呢?&rdo;孟桓突然問,&ldo;你恨我們嗎?&rdo;
&ldo;嗯?&rdo;宋芷抬頭,被孟桓這個問題問住。
恨嗎?
恨,怎麼能不恨呢?
可他看著孟桓的眼睛,那裡面的神情溫柔又含著不經意的期待,宋芷知道,孟桓對他是很縱容的,在不涉及到原則性問題時,從來是他說什麼是什麼。
於是宋芷笑了笑,輕聲道:&ldo;那時我年紀還小……現在雖然排斥元廷,可畢竟蒙古人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殘忍的。&rdo;
孟桓摸著他的頭髮,&ldo;嗯&rdo;了一聲。
&ldo;你晚些時候再走,明年早點回來。&rdo;
十一月底,世祖再次在宮中召見了文天祥,希望能招降他,可文天祥寧死不屈,說自己深受趙宋隆恩,堅決不事二姓,只求一死,惹得世祖大發雷霆,當即把文天祥打入天牢,一時間朝廷中上書請求處死文天祥的摺子又堆了起來,高高地摞在世祖的案上。
這天孟桓點卯出去,宋芷在屋裡坐著和阿齊拉說話,問起文天祥的事。
阿齊拉便一五一十地說了,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麼問題,沒想到才說了幾句,齊諾就跑了過來,給宋芷送新衣。
畢竟快過年了,孟桓覺著,自己也該給宋芷置辦新衣才是。
齊諾恰巧聽到了阿齊拉的話,當即虎著臉,說:&ldo;深宅大院裡頭的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別亂嚼舌根!&rdo;
阿齊拉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了。
齊諾看宋芷不順眼,連帶著看阿齊拉也不順眼,孟桓回來後,轉頭就把這事告訴了孟桓。
孟桓卻沒心情理會阿齊拉說些什麼,只是忍不住想,宋芷為何又去關心文天祥的事了。
自從那日之後,兩人的關係親密了很多,孟桓時不時就會宿在宋芷房裡,初時府裡有些風言風語,被孟桓以雷霆手段鎮壓下去了,之後就再沒有人敢說三道四,府裡除了孟桓,無論誰見到宋芷,都要客客氣氣地行禮問好,道一句:&ldo;見過宋先生。&rdo;
宋芷原不想孟桓這麼高調,可也攔不住他,只好隨他去了。
這天夜裡,雲雨之後,孟桓攬著宋芷的肩,把人箍在懷裡,汗津津的身體肌膚相貼,是最親密的人才會做的事。
可孟桓卻忍不住有些發慌。
冬至回來後,宋芷便有些怪怪的,若說哪裡怪也說不上來,就是變得格外主動熱情了。
他在暗地裡打聽文天祥的事,孟桓想,他想做什麼?是在討好我,還是迷惑我?
如果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京城裡那些營救文丞相的流言尚未散去,孟桓不知道暗地裡是不是真有人在綢繆這些,朝廷裡處死文天祥的摺子雪花似的。
這些都被宋芷打聽到了的話,宋芷會做什麼?
陳吊花的事,孟桓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