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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ldo;……&rdo;

齊履謙把剩下的銀票一併掏出來，塞到宋芷懷裡：&ldo;收著吧。&rdo;

宋芷連忙道：&ldo;這怎麼行……&rdo;

齊履謙打斷他：&ldo;少廢話，小姐賞的，讓你收著就收著。&rdo;

宋芷無奈，心想自己的畫被毀了，胳膊又傷了，收幾兩銀子倒也無妨。

拿好方子，宋芷謝過了盧老爹，方從醫館裡退出來。

齊履謙跟在他身後，道：&ldo;先生可是要去抓藥麼?我陪你去。&rdo;

宋芷：&ldo;官人抬愛，只是子蘭才疏學淺，實在當不起先生之稱，官人還是叫我子蘭罷。&rdo;

又道：&ldo;我自己去便可，不必勞煩官人。&rdo;

齊履謙擺了擺手：&ldo;既然讓我叫你子蘭，你也別一口一個官人了，叫我伯恆便可。&rdo;

齊履謙：&ldo;既已互通姓名，便是朋友，子蘭再推辭，便是拿我當外人了。&rdo;

宋芷心道：&ldo;可不就是外人嘛?&rdo;

齊履謙把他肩膀一摟：&ldo;走走走，別廢話。&rdo;

作者有話要說：

註：1伯顏的老婆是安童的妹妹這個沒問題，但是名字不知道，博羅哈斯是我瞎取的。伯顏有倆兒子，分別叫買的和囊加歹，有沒有女兒我不知道，綽漫是虛構的。

2先生是對有文化的人的尊稱。

今天申簽被拒，辣雞作者遭受暴擊，決定從今天起雙更，中午十二點和晚上九點，今天十二點過了，就一點，以後都十二點。

第6章 黃鳥四

齊履謙與宋芷一同去藥鋪抓了藥。

路上，齊履謙道：&ldo;子蘭莫嫌我聒噪。&rdo;

&ldo;其實我不是第一次見你，早些時候，我在張大人府上遠遠見過你一次，後來有幸得見你的畫，心中一直十分傾佩。&rdo;

宋芷訝然道：&ldo;我們在張大人府上見過?如何我竟不記得?&rdo;

齊履謙笑了笑：&ldo;子蘭彼時是張大人得意的學生，我不過是個苦於生計的小人物，只是遠遠看了你一眼，想來你沒注意到我。&rdo;

宋芷歉然道：&ldo;真是對不住。&rdo;

齊履謙笑道：&ldo;子蘭不必放在心上。&rdo;

齊履謙見宋芷身上穿一件洗得發白的舊布袍，心下奇怪，問道：&ldo;不知子蘭近況如何?方才那哈濟爾所言又是何意?&rdo;

宋芷含糊道：&ldo;此事說來話長。&rdo;

齊履謙見他不想說，也不追問，手往街角一個衚衕一指：&ldo;寒舍就在這附近，子蘭若是不嫌棄，進去坐坐如何?&rdo;

宋芷連忙推辭：&ldo;這怎麼好叨擾?&rdo;

齊履謙：&ldo;不叨擾，不叨擾。家父不在，家中只我一人，叨擾什麼?子蘭去了，也好陪我解解悶兒。&rdo;

齊履謙一邊說，一邊挽了宋芷的手，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宋芷無奈，只好跟著去了。

齊履謙家中真如他所說，只有一人，主人俱不在，那宅子緊緊閉著。齊履謙去敲了門，裡頭有個年逾五十的老漢走出來，看到齊履謙和宋芷，拉開門道：

&ldo;少爺，回來了?&rdo;

齊履謙道：&ldo;田伯，這位是宋芷宋先生，先生燙了胳膊，你去找身乾淨衣裳給他換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