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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只要一個學生,就夠了呢。」
afo聽見手指在門把上打滑的聲音,聽見有人的腳步頓了頓,然後拖拉著遠去的聲音,他無聲地笑了笑。
弔,沒穿鞋呢。
動搖嗎?痛苦嗎?
再更多地為老師感到為難吧。
再更多地,在意老師吧。
……
afo回房間的時候,死柄木正背對著坐在床上,腳趾剛好點到地上,腳底已經是灰撲撲的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終於願意起床了,afo感覺有些欣慰。
「腳髒了呢。」老師有些寵溺的聲音傳來。
死柄木沒做聲,老師便將自己的腳放在腿上,用濕毛巾細細地擦拭著,死柄木沒反抗。
死柄木不明白,以前連面都很難見到的老師,現在卻願意為他做這種瑣碎的、無聊的事情,他是會願意做這種事情的人嗎?
如果……
如果老師最後能好好回答自己一個問題,
那麼……
我也試著能不能去接受老師吧。
老師只要我,
我也……
只有老師了。
「老師……」死柄木的聲音壓低了就像撒嬌一樣,讓afo聽著格外享受,「怎麼了?弔。」
死柄木問:「書裡面夾著的照片,那個人是誰?」
在老師常看的那本書,現在放在床頭櫃的那本書,夾著一張有些泛白的合照,表面上有細微的裂紋,像是經過了無數遍的撫摸。
照片上除了年輕時候的afo外,還有一個瘦弱的男人,白髮紅瞳,雖然發質更為細軟,但是五官和死柄木有七八分像,而最像的還不是長相,那是那個男人的氣場。
孱弱又具有美感的氣質,簡直和自己一模一樣。
afo難得地頓了一下,放下毛巾說,說:「啊,你發現了啊。」
「那個人,是很重要的人喔。」afo懷念地說著,直到看到死柄木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了,afo才願意說明白,「那個人,是我的弟弟。」
老師的弟弟嗎?
說起來j事件的時候念動男就說過自己跟老師的弟弟長得很像,而他自己也是類似的長相,難道說……
「老師,我是……替代品嗎?」死柄木問,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動了動,只要老師有一點承認的意思,他就絕對、絕對用這隻手讓老師消失。
這已經不是感情的事情了,而是關乎尊嚴。
afo再一次,又差點被死柄木較真的表情逗笑了。
真可愛啊。
嘴裡說著討厭老師,其實又非常在意自己的地位嗎?
真想欺負他啊。
但是還是不要吧,不是好不容易才有點進展嗎?
afo強忍住想愜意大笑的衝動,將死柄木摟近一些,試圖慢聲和氣地說,「不是喔,」即使是這樣他的腔調裡也帶了太多的笑意,他也就不管了,親吻死柄木皺起來的眉心,又吻了吻他的眼睛,說:「弟弟是重要的,但是弔是老師愛戀的人。」
感覺到死柄木情緒波動後,afo又乘勝追擊說:「弔是絕無僅有的無可替代。」
似乎不覺得甜膩般,「弔是老師唯一想要的學生。」
「老師……」
「所以,試圖依賴老師怎麼樣?不要再較勁了。」
afo活得太久了,對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已經是老手了,他能一邊親吻死柄木耳邊的劉海,一邊說著讓死柄木渾身發顫的話,對於心裡年齡連十六歲都沒有的死柄木來說,有些衝擊過頭了。
死柄木以為自己已經逃離很遠了,其實也就是順著網中的一條絲線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