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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正閉目養神,聽到此話,突然睜開了眼睛,呼道:“是他!一定是他!”她突然想起屈懷告訴過她的舉火為號。
屈懷曾經說過,如果秦國一亂起來,楚國就可以趁機舉兵。一定是屈懷見寒芳遲遲沒有動靜,等不及放了這把火。好個一石二鳥之計!如果一把大火把嬴政燒死,秦國內亂,楚國得利;就算燒不死,嫪毐見到大火,就會以為下毒成功,到時他舉兵謀反,秦國一樣會內亂。
“誰?你說是誰?”嬴政逼近寒芳身前,目光如炬地望著她。
“嫪毐!”寒芳不願意說出屈懷的名字。
嬴政深邃的目光中閃過寒光,咬牙切齒地說:“嫪毐!我不將你五馬分屍,誓不為人!”轉過頭,對著帳外吼道,“傳令下去!全軍日夜兼程趕回咸陽!”
大軍日夜兼程行了數日,人困馬乏,午夜時分終於到了咸陽城外,可是咸陽城四門緊閉,一切靜得可怕。
傳令官對著城樓高喊:“城上的人聽著,大王現已班師回朝,傳令進去速速開啟城門迎接!”
不一會兒城牆上喊出話來:“奉太后懿旨,有人劫持主上犯上作亂,任何人不得進城。”
嬴政似笑非笑地冷哼一聲:“寡人被挾持?寡人倒要他們看個究竟。”說著縱馬上前。
嬴政沉聲命令:“將火把點起來。”
火把點起,照得嬴政的金盔金甲閃閃發亮。
嬴政命傳令官向城牆上喊話:“大王在此,讓城牆上的指揮官出來見駕!”
片刻,指揮官上到城樓俯身一看,驚呼:“不錯,是主上!快開城門!”
“慢!”隨著一聲高呼,一個錦袍玉帶,頭戴高冠的人走上城牆,正是嫪毐。
嫪毐走到城牆邊,俯身說道:“不要聽他的,主上已經被人挾持,本侯奉太后懿旨救駕。”
指揮官急道:“可是侯爺,城下的確是大王本人!”
“哼!這個是假的大王,真的大王已經被軟禁了!”嫪毐也納悶為何嬴政看起來毫無中毒的跡象,只有急中生智狡辯。
指揮官又俯身仔細觀望,以往他見大王次數不多,每次都是伏在地上叩頭,不敢仰視,此刻僅是憑服飾判斷城下的人是大王,於是又半信半疑起來。
城牆下。
嬴政一聽怒不可抑,大吼:“嫪毐!你這個亂臣賊子,膽敢犯上作亂,寡人必當誅你!”聲音顯得十分尖銳刺耳,劃破黎明的寂靜,在空中迴盪。
嫪毐心虛地大叫:“不要聽他胡說,我有太后手諭!放箭!”
強弓勁弩紛紛發射,箭像蝗蟲一樣集中飛往城下,盾牌兵立刻以盾牌形成一座高牆護住嬴政。
箭勢稍歇,桓齮急忙打馬上來勸諫:“大王,太危險了,請您速速離開。”
寒芳也心裡一驚,不由自主打馬來到近前。
嬴政回頭看到寒芳,心裡一股暖流靜靜淌過,神態自若地笑道:“別怕!不趁此機會揭穿嫪毐,就沒有更好的機會了。”這話似對桓齮說也似對寒芳說。
盾牌兵護住嬴政、寒芳、桓齮三人。
嬴政又大聲呼喊:“嫪毐,你說寡人被人挾持,你說說看是誰挾持了寡人?”
又是一波箭雨射下。
嫪毐恨恨地看著嬴政,他命人一波波放箭,不讓嬴政有喊話的機會,心想能一箭射死他最好。另外,他還在等,等著地方軍隊到來,來個兩面夾擊,把嬴政一舉殲滅。
桓齮見大王臨危不亂的神態,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將佩服得五體投地。
嬴政抬頭望望天色,自言自語道:“等天亮了就好了,他們就能看清楚寡人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這些士兵經過連夜的長途跋涉根本沒有多少精力攻城,而班師回朝被擋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