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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暗十一送回來的訊息。」黑衣人恭敬地呈上一封火漆封印的信。
青年伸手接過,當即拆封檢視。
不知信上寫了什麼,青年原本平靜的眼神陡然變得冷銳,周身殺氣瀰漫。黑衣人跪在那,恭敬地低著頭等吩咐。
「我的人也敢肖想,不知死活。」青年語調平靜地把信紙揉成一團,想到信中提到的另一件事,面色稍霽,對黑衣人道,「去查一個京城口音,身高近八尺,面相剛毅身強力壯且武功高強,名叫顧長封的雙兒。」
「是。」黑衣人應道,下一刻便消失在青年眼前。青年轉身進了屋,回到書桌前,提筆揮墨。
片刻一封信寫好,青年拿出印章,在落款處蓋章,隨後吩咐內侍寄出去。
這信以特殊的渠道很快就送到了收信人手裡。
「奇怪,人不是回家去了嗎?怎麼還往我這捎信?」李致遠滿心疑惑地把信開啟,待看完驚出一聲冷汗。
「我天,這事那位怎麼知道了?」李致遠擦擦額頭上的汗,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只是有人利慾薰心想打歪主意,他覺得這只是小事就沒有上報,沒想到……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李致遠冷聲道。把信收好,讓人叫師爺過來議事。
此時已是金秋八月,桂花飄香之時。沈家村的桂花開得特別燦爛,沈硯北打算採摘些桂花做桂花糕和釀桂花酒。
桂花樹下鋪了一大塊布,沈硯北拿著根長長的竹竿用力地敲打桂花,而顧長封站在樹上抱著樹枝使勁搖晃,而周煜揣著個大布袋準備裝桂花。
「嘩嘩嘩……」金燦燦的桂花像下黃金雨般簌簌落下,不一會地上遍地金黃。
樹下的沈硯北發上衣裳上都落滿了桂花,顧長封輕身躍下,穩穩落在他面前。
青年一身儒雅的青衣,身姿挺拔如竹,墨發輕輕鬆鬆地在腦後綰了個髻,看起來溫和又隨性。青年俊秀的眉眼含笑,看著他的目光柔軟而綿長,紛揚的桂花落在他眉梢,卻像是落在自己心湖上,輕輕盪起一圈圈漣漪……
「怎麼了?」瞧顧長封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沈硯北不由問道。
顧長封沒說話,伸手在他眉毛上摘下一片桂花瓣。沈硯北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彎起:「好看?」
顧長封誠實地點點頭,臉上有些燙。沈硯北輕笑,壓低聲音問他:「是穿著衣服好看,還是不穿衣服好看?」
顧長封一愣,蜜色的肌膚泛上一層薄紅。
穿著衣服的青年像一根蓬勃生長的青竹,眉目繾綣優雅,有種讀書人特有的知禮明秀。而不穿衣服的青年則像是了一頭剝了羊皮的狼,狂野不羈……
想到那青衣之下覆蓋著薄薄肌肉的身軀,顧長封臉上的熱度狂飆,忙別過臉不去看沈硯北。
望著那紅透的耳根,沈硯北眼中笑意更濃:「怎麼不說話?回答不上嗎?」
周煜裝作沒瞧見自家師父的羞窘,默默低著頭把地上的桂花收進布袋。顧長封看著少年漆黑的後腦勺,目光閃爍,紅著臉就是不出聲。
沈硯北就喜歡看他這樣,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不告訴我,那我告訴你!」
「你穿著衣服好看,但脫光了更好看!」
顧長封的臉「轟」地一下子燒了起來,沈硯北拉著他的手大笑:「好了好了,不鬧你了。趁著日頭不錯,咱們趕緊把桂花帶回去收拾乾淨晾曬乾。」
兩人把地上的布塊收攏起來,把桂花倒進布袋裡,裝了滿滿一大袋。
「你們這是去摘桂花了?」看到沈硯北拿著長竹竿,周煜和顧長封兩人提著大布袋,李大娘遠遠地問了句。
「是的李大娘。」沈硯北笑著回道。
李大娘看了面色平靜的三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