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唐糖陪著笑:“這樣的話他待我何曾少說,成天衝著我鼻子裡出氣,初知被他騙了的時候,自然義憤填膺,恨不能與此人絕交三輩子才解氣。日子久了,想想他也是情非得已……”
“他待你是情非得已,待哥可不是。他就是現在想起要用哥來了,不然一輩子不肯同哥透這個底。”
唐糖一味勸:“寶二哥你就看在他受了那麼多苦……”
紀陶道:“寶暘,當日若真透了這個底,在你們頭次去鹿洲時,一切便已全盤敗露,此事我在信中已然向你詳解過了。那些聽似口不擇言的話,不過是為了做戲,還望不要見怪。”
紀陶猶端著茶碗,裘寶暘這會兒面子掙足,眼睛卻瞥去一旁,不置可否。
紀陶去信之中並未談及私事,卻是以少白府暗探的身份,寫給裘全德大人的一封秘密報告。紀陶用書面文字整理了這一年來,他經手案件之脈絡以及案情現狀。
遞給裘老爺子之前,裘寶暘私下先將信閱了一遍。
他寶二爺還未曾娶親呢,光念這一份遠方來的報告,他這一輩子的眼淚居然都流給了紀陶,將來哪裡還有臉面見兒孫?裘寶暘很是心有不甘。
唐糖瞧得有趣:“寶二哥怎麼就哭了……紀陶手裡的茶碗燙,他指端的皮都要被燙開了,您就看在我的面上……”
“他皮厚得很!”裘寶暘何嘗忍心,話雖如此說,卻將茶碗一奪而過,掂在手裡,又覺唐糖言過其實。
然而對面紀陶殷殷目光盼著,他也不好嫌棄這茶微微燙喉,抿了一口。裘寶暘喝到茶,氣是順了,嘴上依舊死硬,假意仍不理會紀陶:“哥就是看在這茶味甘香,並非還認他這個兄弟,你讓他分辨清楚。”
唐糖切一聲:“還不認?”
裘寶暘醒醒鼻涕,掃他一眼:“你問你的三哥哥去,他為了讓哥轉送他的信給我爹,你道動用了什麼途徑?西京榜花樓!平常也就罷了,殊不知那天哥正在同思凡下棋,結果哥當著她收了封落款是青樓的粉紅信箋,你覺得思凡會怎麼看待哥?哥坐懷不亂的一世英名就被……找哥做事都不忘詆譭哥!”
“話不能這麼說,為了案情得以順利報告給令尊,紀陶找間青樓掩護再尋常不過。”
“我呸,糖糖你還真是護短,你知道什麼,那傍花樓並非普通青樓……”
“還是間特殊的青樓麼?”
“當然特殊,裡頭的小倌個頂個比姑娘還俊俏……”
唐糖大有興趣:“真的麼?他們有沒有塗脂抹粉?卸妝之後的樣子可還好看?關鍵是,寶二哥如何知道的?”
不說此事還好,說了此事,裘寶暘更是來氣:“我如何知道的?那裡的小倌一見面就摟著我喚寶二爺,聲音柔得可以滴出水來,腦袋都快埋到哥的腰裡去,噁心死哥算了!紀陶他……這不是栽贓麼!”
紀陶瞭然笑:“栽贓?你果然不是一個人去的?”
“老頭子也不知中了你小子什麼迷湯,當即便將哥調去了西京。思凡又不知這信是三爺寄與我的,知道我身在西京,小姑娘不曾逛過青樓,衝到西京便央著哥領她同去。哥架不住思凡好奇心重,只得應她所求逛了一回那間傍花樓,哥被冤死了還不算,梁王殿下看我同思凡走得熱絡,正派人考察哥的人品,那人哥是認識的,還在傍花樓迎面撞上了……真要命!”
紀陶問:“你可曾依我信中所囑行事?”
“這個……哥正是於那個若梅的臥房之中半夜潛逃,繞了半城,確認身後無人盯梢。”
“那就好,一路辛苦。”
唐糖想起趙思凡誤會裘寶暘在傍花樓包養小倌的樣子,捂嘴偷笑,忍得肚子痛。
裘寶暘適時道:“哼,不過那個若梅小倌,待三爺真是死心塌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