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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得無以復加,早早張羅妥了他們小夫妻夜宿的屋子。
唐糖一夜間多了好幾位親人,心頭實在暖極了。
嶽常垣聽罷卻好像不甚滿意的樣子,傲慢地掃了一眼紀陶,吩咐嶽霖道:“去,給這小子另備一間客房。”
唐糖對這位外祖父終究亦有些懼意,更因紀陶那兩下眼色,終是心存猶疑,一聽他居然還要為紀陶另備客房,便存了十分抗拒:“姥爺,其實我們還有同伴,故而宿在客棧方便,明日再來過府看您好了。”
老頭兒固執起來卻是無人能敵,原先還和顏悅色的,忽然板起了臉:“別說鎮上無有客棧,即便是有,外孫女登門,也絕無打發去客棧裡留宿的道理。岳家大得很,來多少同伴都有客房住!”
“可是……”
嶽霖亦為唐糖說話:“父親,您方才您也聽到了,糖糖與小姑爺尚是新婚,新姑爺上門,您老可不興這個樣子的……”
嶽常垣怒聲打斷他:“你懂什麼!”
本來,廳中的氣氛竟是有些僵持,唐糖走也不是,留又萬分尷尬,正不知怎辦才好,嶽霖不知又勸了幾句什麼,嶽常垣沉思一瞬,又道:“也罷,你去,另佈置間新房給他倆住。”
嶽霖十分奇怪:“已然都準備妥了的。”
“哼,按漢人的說法,這叫做回門,怎可怠慢?我們是溪伯族人,既是新姑爺上門,你去,依照溪伯族新婚的規矩,趕緊重新佈置一間新房出來,給我外孫女外孫女婿住。”
聽起來非常周到客氣,唐糖連推說不用了,不想舅舅竟是一臉不安:“父親,您怎麼能……好歹看在阿甜的面子……”
嶽常垣還是那句話:“你懂什麼,還不快去,照規矩辦。”
嶽霖無可奈何地去了。
方才相認的時候唐糖看得出來,舅舅十分歡喜她出現在這裡,現在這種唉聲嘆氣的樣子,一點不像是嫌棄麻煩,倒像生怕害了她受委屈似的。
唐糖忽想起趙思危說的,什麼溪伯族人與生俱來的能力,驟然間頭皮發麻,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趙思危說紀陶說不定知道,她望向紀陶,卻見他亦是一臉茫然,全然是不明所以的樣子。
不過好在紀陶很快對她笑了笑,唐糖趁無人注意趕緊悄問了聲:“真的不要緊麼?”
紀陶只道:“入鄉隨俗,誰讓我是新姑爺?哪家的老爺子沒有一些古怪脾氣,他們將我倆安置在一塊兒,有什麼可怕的?我彷彿沒睡夠似的,外祖家的臥榻,躺起來終是安心的。”
唐糖定心不已,點了點頭。
嶽常垣的目光厲色掃來,二人立時停了低語,不想嶽霖已然來了:“父親,預備好了。”
唐糖大為吃驚,方才那屋子舅舅尚且預備了許久,這會兒照著習俗預備什麼新房,怎的一眨眼工夫就回來了,這算什麼路數?
“有什麼話明早再說,早些歇息罷。”老頭兒本欲很快放人,想想卻又極是不甘,招招手喚,“糖糖過來……”
唐糖想到就快能去休息了,心頭竟是有些雀躍,歡蹦兩步跑上前去。
嶽常垣就是想將這個小孩仔仔細細看一遍,卻愈看愈是難過,唐糖發現外祖父的老淚竟是全數噙在眼眶之中,慢慢亦受了觸動,踏踏實實跪下行了一個禮:“聽說我娘同爹爹當年算是私奔,這是替我娘跪的。”
她回首看看紀陶,紀陶很識眼色,迅速上前亦同跪了一回。
老頭兒心腸軟了軟,本欲伸手扶起二人的,終是忍住只揮了揮手,轉身道:“我也要去休息了,明早再見。”
方才與舅舅初見,他倒是說了很多熱絡話,這會兒領著他們往新房去,嶽霖卻一路反覆要唐糖多擔待。他好意款待他們,為什麼要他們擔待?
唐糖很是心驚,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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