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那個庸醫究竟可不可信啊?”
“怎麼還說人家庸醫,我倒真是寧可只有一個。”
“怎麼?”
“一次生兩個吃的苦比生一個要多得多,而且撕心裂肺的痛……”
唐糖看他連眉頭都緊蹙起來,好笑不已:“三爺親自生過啊?”
紀陶不理她,捏捏她的臉:“你近來臉圓了些,這陣子記得餐餐少吃幾口。”
唐糖圓瞪著眼:“嫌棄我?一會兒說要吃得胖些才好生養,一會兒又教我少吃,我到底聽你哪一句好?三爺好作啊。”
“不是,吃得少些到時生起來容易。”
唐糖不以為然:“你怎麼樣樣都聽族醫的,我是野慣了的,身體好,你看我身輕如燕……”
她剛一輕身躍起,卻被紀陶在半空一臂截住:“還敢渾鬧?”
唐糖被他半扛在肩頭,下不來掙不脫:“三哥饒命啊不要撓……”
紀陶卻怕她壓著了肚子,反變得小心翼翼:“我在的時候你隨便上躥下跳,我不在的時候沒人護著,你可一定要安生……待我回來再跳。”
唐糖低聲道:“那你快點回來。”說著淚便淌下來。
聽他沉默不語,她怕他窺到自己哭,又悄悄抹了淚,笑嘻嘻道:“三哥儘管放心。兩個真不算什麼的,你個樣子會教阿玉瞧不起。”
“……”
是時阿玉伏在唐糖椅子底下假寐,聽到這話,十分憂傷地喵了一聲,估計是想起了她那個身在遠方、被唐糖吹得天花亂墜、卻又素未謀面的丈夫二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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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立在西城牆望著那一行人漸行漸遠,紀陶騎著匹黑駿馬,起先三步一回頭,後來行得愈發遠了,身影愈來愈小。唐糖望見他將手臂伸得老高揹著她揮了揮,自此打馬而去。
唐糖不會女紅,此番勉為其難,尋了齊王府的一位老嬤嬤急攻幾日針線,為紀陶縫了身衣裳。
因為衣裳是照著樣子裁剪的,做完尚且可以上身,衣料亦是貼身舒適,那針腳卻實在有些疏密不均,看上去有些悽慘。
裘寶暘此番受紀陶之託留在這裡看守唐糖,看了這件衣裳面色為難:“三爺雖然不如他二哥挑剔,比起哥來,他一貫也是個講究人,真的忍心穿上身?”
唐糖嗤一聲:“我就是因為有自知之明,怕他不好意思穿,我才特意尋了黑布料做了這麼件夜行衣,好供他貼身穿著,半夜裡誰看他衣裳的針腳?好穿就行了。再說他動作起來,有我貼心的保護,定能無往不利。”
裘寶暘很傷感:“哥什麼時候能擁有這麼一個充滿愛意的麻袋呢?”
紀陶極滿意,穿得都不肯脫下,隨手捻起塊黑布:“好看,我喜歡……不過這是什麼?”
“因為還餘塊碎布,給你改了塊方帕。”
紀陶發現角落裡還繡了顆小彈珠,愛不釋手撫了半天:“真好看。我要系在領口,還可擋風。”
裘寶暘都快看哭了:“是不是有了媳婦的人就容易昧著良心……黑方帕,狗啃式針腳……咦這彈珠哪裡見過,就是繡得有點方啊。”
唐糖駁斥:“是圓的。”
紀陶都不同他計較,只是糾正:“這哪是彈珠,這是小糖球,我媳婦從小給我留言,都用這個來署名。”
唐糖現在目送他離開,想起來了小時候隨祖父離開京城那天,紀陶目送她從南院離開時的情形。他也曾提過她到了後頭成了顆小糖球,慢慢變成個小點在那兒滾。
唐糖凝神等了會兒,卻發現遠處哪還有什麼小點,早就只餘煙塵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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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秋天的天空清明高遠,夜星亮如燈火。
若無大事掛心,紀陶也在,倒可以對月飲茶,靠著各自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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