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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切勿再上心牽掛。大女子不應感情用事,你當一心養好身體習文練武,為攝政王殿下早日沉冤得雪而努力。對寒塵如此,以後對影兒也是如此,男人如衣服,不合身的時候就要換掉。兒女情是小,將來娶納夫侍需權衡利弊,正夫側夫的位置也不要輕許他人,夫侍的孃家很重要,當是對你的事業有用處才妥當。”
芳郡主知道師傅講的都是正經大道理,可是讓她立刻忘記寒塵,她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寒塵離開了,她才覺得心內空蕩蕩,她才恍然明白昔日那些幼稚的感情那些愚蠢的錯誤,悔不當初。她抱著影兒做的那套衣服,嗚嗚哭泣,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她沒有解釋,沒有對師傅說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但是她真的想,想再次見到寒塵。那個時候她要對他說道歉的話,她要當面承認之前她犯的愚蠢錯誤,她會變得堅強獨立有本領,不再需要他的保護反而能保護他。她還想為他做更多事情……
寒塵在穿過山洞的時候隱約聽見了芳郡主叫他的聲音。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剛才拜別的時候,芳郡主就躲在杜師傅身後,一句話也沒有講。她又在鬧彆扭麼?她可能是對他有幾分惦記的,不過她或許很快就會忘了他。杜師傅這裡生活安逸,還有影兒與她年歲相當,影兒又是個俊俏聰明的孩子,兩個孩子早晚能處的來。那時候,她身體康復學了本領,自然也不需要他這種醜陋骯髒的低賤奴隸服侍。
可是芳郡主也許不會忘了他,因為他是招致攝政王一家含冤慘死的罪魁禍首。想到這些,寒塵就禁不住顫抖,深深自厭。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活著,他沒有死一直受折磨吃苦頭就是為了還債贖罪。別人不能對他好,他也不能讓自己過的舒服。他越是痛苦,罪孽就能更快還清。一定是這個道理了。
“寒塵,他們都看不到我們了,你怎麼還不上馬?”李霄雪回頭望著揹著揹簍牽著馬兒默默跟從的寒塵,“你就算不想騎馬,將揹簍放在馬兒身上馱著,你自己也能省些力氣吧?”
寒塵一時走神,赤腳上被荊棘劃出了血口,疼痛傳來,他稍稍清醒幾分,耳聽著她的問話,他淡然解釋道:“大周國法規定死契奴隸無論男女均不得騎馬。尋常良家男子若想騎馬,需與妻主或女性親眷同騎,單獨騎馬招搖過市的男子絕對是有傷風化的。至於行李並不沉重,下奴揹著也方便主人取用。”
李霄雪這才發現,寒塵身上背的那個巨大揹簍,他要從肩上卸下來才能拿出裡面的東西,但是她騎在馬上,只要將他招呼到身邊,就能很方便從裡面取了東西出來。這樣的設計顯然是為了主人取用物品,全然不考慮揹負行李的奴隸怎樣的感受。而且這種揹簍貌似很不好捆縛在馬上。
她嘆了一口氣,心想如果強令寒塵自己騎一匹馬,那樣是否對他而言是有傷風化的羞辱呢?她猶豫了一下只好退而求其次,柔聲說道:“你先過來,我拿東西。”
寒塵恭順地快走幾步,走到李霄雪腿邊。
李霄雪取了乾糧遞給寒塵,用一種命令式的口吻吩咐:“你先吃些東西,咱們休息一會兒再走。”
24片刻溫存
寒塵的確是有些餓,從昨晚到今晨他都沒吃過東西。既然主人吩咐,他並不推辭,接了乾糧,又懇請道:“主人不必刻意停下等下奴,下奴一邊走一邊吃就好,免得耽誤路程。”
李霄雪翻身下馬,眼珠一轉,嬉皮笑臉道:“我是主子,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聽著就是。”
寒塵垂眸不再多言,低頭吃東西。
李霄雪卻將寒塵身上的揹簍卸下來,試驗了幾次終於是成功捆好在另一匹馬上,又將那馱著行李的馬兒與自己要騎的那匹用繩索拴在一起免得走失。
等著寒塵吃完,李霄雪也不用他墊腳,飛身上馬,對他招手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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