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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個中年婦女，她說的又快又急，跟個機關槍一樣。

說的是本地方言，程巖或許是本地人，孫鐸可不是，他只聽懂了個大概，她說的應該是水是由水系異能者凝集的，一天只有那麼多，不能浪費之類的。

孫鐸也不想和她爭辯，禮貌性的聽她說完，就走開了。一轉頭，他就忍不住搖了搖頭，只覺得耳朵裡嗡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耳芯子都在疼。

異能者們在帳篷裡睡得舒舒服服，還沒有起床，孫鐸也沒有潔癖，不洗就不洗。他找了個方便觀察的角落蹲了過去，等待了半天，所有人總算都起來了。

昨晚上林稚似乎與趙楠說了些什麼，趙楠全程面無表情，神色嚴肅，周圍的人敏銳感覺到他心情不佳，都夾著尾巴做人，路過他旁邊時都忍不住躡手躡腳。

劉礪平昨晚也沒睡好，白皙的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手裡還抱著郭清的筆記本，眼睛紅紅腫腫，怕是早已哭了無數場了。

他雙眼無神的隨便找個地方坐下，緊緊抱住黑皮筆記本，漫不經心的吃著早餐，有一搭沒一搭的吃，桌子上撒了不少粥。

異能者的粥和普通人的粥是不一樣的，異能者的粥更為粘稠，甚至還放些些許油進去。

劉礪平這麼一撒，普通人們的眼神都亮了，看著搭起來的簡易餐桌上的撒出來的白粥，吞了吞口水。

趙楠低垂著頭，神色莫測，有時抬頭，看著激動地人們，他一個眼神丟過去，那些人就瞬間安靜下來。

他的目光掃到劉礪平身上時，用某種奇異而挑剔的目光看了半天，從上看到下，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看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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