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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善環視屋內諸人,輕輕地笑著:“看樣子,我倒是來晚了。該打該打。”說著面目含笑地朝老太君等人一一施禮。
老太君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原來善丫頭來了,你的病好些了嗎?”
如善笑容滿面,“有勞祖母記掛,孫女病才剛痊癒。”她拿著帕子試著眼角,“孫女不孝,孃家出了這樣的大事,都沒能親自回去一趟。還請祖母恕罪則個。”
老太君道:“你的兄嫂妹子都是能幹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再說了,嫁出去的女兒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孃家的事哪還能讓你操心呢?那天是如美不懂事,讓你平白擔心了。”
被點到名的如美很是不服氣地輕哼一聲,把頭撇開。但又忍不住斜眼瞟著如善,盯著她金絲八寶攢珠髻上的朝陽五鳳掛珠釵,手中擰緊了帕子,嘴巴一撇,總算把目光移開了。
如善神色悽楚,“這次姨娘確實太不小心了。為了姨娘一人,累及全家,甚至累及爹爹的名聲,我,我心裡也不好受。恨不得……把那起子心黑的奴才統統卸成八塊才好,讓他們欺上瞞下,以次充好。”
如情聽得幾乎笑了出來,這如善不愧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當張姨娘的女兒久矣,推卸責任的本領都是高杆的。
如美一聽這話幾乎跳了起來,但何氏搶先一步道:“二妹這話我可不愛聽。張姨娘精明厲害,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底下的奴才縱是撐破了天也休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下三濫的名堂。大理寺的供詞如今都還在呢,二妹若是得空,可以去瞧瞧。”
如善面色不悅,卻也堪堪忍下,強笑道:“大理寺可不是我等普通人想進就進的,嫂子這話,豈不讓妹子難堪?”
何氏神色淡淡,不理她。倒是林氏快人快語:“難堪麼?應該不至於吧,我以為再難堪的事妹妹都從不放眼裡呢。”
大家都知道林氏指的是什麼,但如善面色不變,只對著林氏輕脆一笑,“嫂子說甚話呢,我怎麼聽不懂?”
林氏一陣氣堵,若論嘴皮子功夫,如善也不會是她的對手,但這在大姑子的地盤上,又是喜氣的事,也不好把話說得太絕,讓大家都不不了臺,只得撇開頭不理會她。
如善又盯了她一會,這才撇開頭,踩著優雅的步伐往如真床前走去,“大姐,恭喜呀,喜添貴子。”
如真瞧著她,面色淡淡的,“二妹來了呀,金蛾,還不給二姑奶奶看座。”
如善正想說話,忽聞金蛾低眉順目又恭敬地道:“二姑奶奶,請坐。”
如善望去,忽然面色難看到極點,原來金蛾把一個彩墩擺放在烏木掐牙邊的圓桌旁,而圓桌周圍,早已坐滿了方府女眷。她坐過去,誓必不能再與如真單獨說話了。
如善坐了下來,她旁邊的如美立馬把墩子移了移,正在吃水果的如情苦笑,忙收回了趴在桌面上的手,旁邊坐著老太君,她也不好把墩子擠著老太君,最後只得把墩子往後邊挪了下,這才勉強止住瞭如美的入侵。
而如美絲毫不知如情這時候已把她從頭到尾咒了三十遍,還故作親密地湊到如情耳邊去,小小聲地咬著耳朵,“你帶了幾個香包?送我一個。”
如情側目,“幹嘛呀?”
“忽然聞到了一股狐臭味,拿你的香包聞聞好些。”
“……”如情盯著她半晌,很是無語。雖然她也很不喜歡如善,但大家總算姐妹一場吧,何苦這麼不給面子?
但如美卻不這樣想,見如情動也不動,不由抓了她一把,“你到底給不給呀?”
如情苦笑,“有你這樣的姐姐,算我上輩子沒有投好胎。”
如美卻奇異的沒有發火,反而點頭,深以為然,“你這話,也是我要說的。”
“……”如情再度無語,忽然發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