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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菱臉上笑容一僵。

避重就輕地回答：&ldo;她消失了，你就能得到仰止的心了嗎？這五年她不在，你有一丁點進展嗎？&rdo;

莊清時皺著眉頭，哭都哭不出來了，只用手捂著頭，崩潰道：&ldo;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經常夢見她害死我爸爸，還說要殺了我，她說她要殺了我……&rdo;

&ldo;你真是睡覺睡糊塗了。&rdo;陸遠菱不想再聽她說胡話，&ldo;這些話你自己嘀咕嘀咕就好，別拿到仰止面前說，除非你想讓他更煩你。&rdo;

說完，她拎起包就往外走。

莊清時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良久，躺了下去。

可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又是整整一夜，睜著眼睛到天明。

……

陸仰止第三次敲門的時候，浴室的門才從裡面被女人拉開。

&ldo;怎麼這麼久？&rdo;他沉著臉，把她連人帶著浴巾一起裹緊，又伸手探了探她手指的溫度，確定水溫沒有太涼，才道，&ldo;過來，給你吹吹頭髮。&rdo;

唐言蹊一臉疲態地靠在他懷裡，身子已經睏乏得不行，精神卻還是清醒得無法入睡。

陸仰止便是見到她這副樣子，才好幾次擔心她是不是在浴室裡直接昏睡過去了。

畢竟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這女人嗜睡如命，站著都能睡著。

可是看到她眼底隱約的青灰色，他卻突然寧可她能睡著，也好過這樣煎熬著，&ldo;把眼睛閉上。&rdo;

唐言蹊著實是累了，閉著眼，呼吸均勻。

手還緊緊抓著男人的衣角。

他就這麼用手指穿過她的頭髮，細細地篩著，忽然聽女人清澈沉靜的嗓音傳來：&ldo;你剛才說莊清時怎麼了？&rdo;

唐言蹊感覺到那隻在她發間穿梭的手頓了頓，男人淡淡的聲音從頭頂落下，&ldo;不知道發什麼瘋，聽說是睡不好。&rdo;

女人白皙乾淨的臉上虛浮著笑意，&ldo;睡不好是什麼大事嗎？&rdo;

她在監獄那五年，沒有一天能睡好。

陸仰止卻答：&ldo;因人而異。&rdo;

唐言蹊睜開眼，不悅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ldo;什麼叫因人而異？&rdo;

&ldo;她睡不好不是什麼大事。&rdo;他道。

唐言蹊心裡這才氣兒順了，抿著唇笑，&ldo;那誰睡不好是大事？&rdo;

男人在高出俯瞰她，眼裡閃過睿智、算計，似笑非笑，&ldo;我。&rdo;

&ldo;……&rdo;

唐言蹊被他噎住，怏怏翻了個身，&ldo;你這人真無趣。&rdo;

誰知，下一秒又被他長臂一展帶回懷裡，&ldo;怎麼無趣？&rdo;

唐言蹊不言語了，望著窗外沉沉的天幕，掰著手指算日子。 陸仰止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在算什麼，不禁伸出手掌包住她細軟的指頭，在她耳畔低聲道：&ldo;葬禮場地和墓地已經聯絡好了，我可能沒辦法推掉一整週的工作陪你過去，因為容鳶請了假，公司高層缺人手

，我不好再離開太久。但是重要的日子我都會在。&rdo;

聽到&ldo;葬禮&rdo;二字，她的身體僵了僵，良久，低聲&ldo;嗯&rdo;了下。

她從他腿上爬起來，到床邊的櫃子裡取出一張銀行卡，也沒去看他的眼睛，只把卡遞上去。

&ldo;陸仰止，這卡里是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