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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後來，當有一天她親眼目睹了媽媽用槍指著爸爸的心臟，她才懂了這句&ldo;鬼都是人扮的&rdo;。

唐言蹊不停順著她的後背，幾分吃力地摸著黑帶她往外走。

陸相思似乎也發現她的吃力，抿了下唇，窩在她耳邊軟軟地說：&ldo;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來就行了。&rdo;

話雖這麼說，她卻半點鬆開她的意思都沒有。

唐言蹊失笑，&ldo;把你的手錶電燈開啟，先走過這段路再說。&rdo;

陸相思難得沒有出聲嗆她，乖乖撥開了手錶電燈的開關，照著前方的路。

然而還沒走出多遠，燈光就忽明忽暗地閃爍了一陣，最後直接滅掉了。

陸相思甩了甩胳膊，又試了幾次，五官皺巴在一起，&ldo;沒電了。&rdo;

唐言蹊皺眉，&ldo;糟糕，我的手機也只剩下一點電了。在我右側的口袋裡，先掏出來吧。&rdo;

她雙手抱著陸相思，只能讓女孩伸手去夠她的口袋。

這動作讓二人離得更近，陸相思卻好像丁點都沒有察覺這距離已經突破了她想劃清的界限。

掏出手機來，擺弄了一會兒，重新上路。

過了第五間房，陸相思緊繃的神經有了很大程度的鬆緩，也察覺到女人的精疲力竭，她自己很主動從她懷裡跳了出來。

繼續舉著她的手機，在前面開路。

走了幾步，陸相思突然咬唇道：&ldo;我剛才……&rdo;

&ldo;嗯？&rdo;女人及時回應，讓她知道她就在她身後。

&ldo;我剛才說的都不算數，你不要當真。&rdo;女孩的語氣很冷漠。

冷漠裡，壓抑的東西，一目瞭然。

唐言蹊雙手插在褲兜裡，跟在她身後，&ldo;哦。&rdo;

&ldo;哦？&rdo;陸相思沒料到她的反應這麼平靜，不禁有些惱羞，&ldo;什麼叫&l;哦&r;？&l;哦&r;就完了？&rdo;

女人輕笑，睨著她被光線纏繞、好似會發光的背影，氣定神閒道：&ldo;那不然呢？你都已經拒絕得這麼明確了，我除了傷心一下好像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吧。&rdo;

陸相思沉默。

半晌。

&ldo;狄俄尼索斯。&rdo;

唐言蹊聞言一愣，腳步都頓在了原地。

女孩深吸一口氣，回過身來，手裡的光芒剛好投射在女人身上和臉上，看到了她複雜的表情。

其實陸相思此時的表情比她還複雜，只是很好的隱匿在了暗處，不會被旁人發現。

&ldo;你是酒神狄俄尼索斯？&rdo;

唐言蹊一瞬間有些進退維谷。

她是該說&ldo;是&rdo;，還是該說&ldo;不是&rdo;？

如果說&ldo;是&rdo;能拉近一下兩個人的關係，那她自然樂意。

可怕就怕她說了&ldo;是&rdo;以後，陸小公主關注的點會偏向&ldo;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rdo;、&ldo;看我笑話很有趣嗎&rdo;之類的地方。

畢竟，她和陸仰止一樣，腦迴路都是異於常人的、而且還好面子。

當初陸相思可沒少和她明示暗示自己對狄俄尼索斯的崇拜。

現在發現本人就站在她面前，再回想起當初說的話，大概……陸小公主會覺得非常丟人吧。

而且……

告訴陸相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