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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仰止的眼神似有若無地掠過二人的臉,又瞥了眼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宗祁。
宗祁被這道不動聲色的冷淡目光駭住,忙放下手裡的東西,&ldo;您要是有話和老祖宗單獨說,我就先出去了。&rdo;
唐言蹊在心中暗自點頭稱讚,果然懂事。
可是下一秒,男人便開口,聲音平靜冷漠得一成不變,&ldo;不必。&rdo;
唐言蹊收在被褥裡的手有些僵硬,艱難打了個彎,攥緊。
她不敢睜眼,但還是能感覺到他無風無浪的視線就這麼落在她臉上。
帶著一種沉甸甸的壓迫感。
&ldo;我只是來看看。&rdo;男人的黑眸裡閃過幽幽之色,&ldo;她病成這樣,想必也聽不見我說什麼。&rdo;
宗祁笨口拙舌的,哪裡是他的對手?
但他還是盡力在留他,&ldo;陸總,她說不定一會兒就醒了,看到您在的話,想必會很開心。&rdo;
誰都知道,老祖宗生病是因為他,病好得差不多了還肯留在醫院,也是在等他。
唐言蹊還是閉著眼,睫毛微微地顫著。
男人腳下一動。
一步上前,遮住了她頭頂的燈光。
離得近了,他更看清了她逐漸紅潤回來的臉色、消失下去的冷汗,以及……起伏不規律的胸膛。
遠山般的俊眉微不可察地一沉,目光也諱莫如深。
不知為何,他突然改了主意,冷聲對宗祁道:&ldo;你先出去。&rdo;
宗祁心中一緊,不敢說什麼,點頭而去。
沒想到剛拉開門,正好碰見被叫來的主治醫師。
主治醫師恭敬地朝屋裡的人打了個招呼:&ldo;陸總,聽護士說您叫我。&rdo;
只見男人長身如玉立在病床旁邊,聽到動靜,沒多大表情地抬眼看向門口。
薄唇翕動,嗓音沉峻如霜、不容置喙:&ldo;都出去!不用進來了。&rdo;
醫生有些懵,看向宗祁,皺眉,&ldo;不是說病人的病情惡化……&rdo;
宗祁聽著都覺得尷尬。
發個燒而已,又不是什麼癌症腫瘤,再惡化能惡化到哪裡去?
醫生還待說什麼,宗祁已經伸手不由分說地把人給推出去了。
門外,容鳶萬分同情地瞧著他,輕聲用口型問:&ldo;露餡了?&rdo;
宗祁搖搖頭,想了想又複雜地點點頭,看向身後緊閉的門,&ldo;我也不知道。&rdo;
病房裡,剛關上房門的男人又並未著急折回床邊。
而是抬手關掉了輸液管的開關,黑眸裡沉澱著一片深不見底的墨色,&ldo;你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rdo;
唐言蹊屏住呼吸,沒有反應。
男人毫不留情地出聲挑破:&ldo;生病都不肯吃藥的主,感個冒發個燒就乖乖住到醫院來了?&rdo;
床上的女人抿了下唇,眼瞼動了動,杏眸眯成縫隙看向他。
男人冷笑一聲,聲音如他的眼神,冰冷無溫,&ldo;唐言蹊,我在和你說話。如果你想跟我談,現在是唯一的機會。&rdo;
女人終於完全開啟了眼簾,磨磨蹭蹭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未施粉黛的臉蛋白淨又精緻,明眸皓齒,生機勃勃。
頭髮比先前又長了些,過了肩膀,烏黑色襯得她的面板更加透亮。 陸仰止是幾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才發現,其實漂亮可以算作是一種氣質,無關容貌完美與否,哪怕是穿著病號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