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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舟皺了眉，&ldo;老祖宗真的出事了？&rdo;

容鳶頷首，不知該用什麼語氣告訴他，索性就收斂了語氣，很機械地敘述：&ldo;真的。在搶救，今天晚上她如果熬不過去，我明天放你一天假，去給她準備後事吧。&rdo;

男人聞言面色一厲，猛地轉身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女人淡淡沙啞的嗓音就從身後傳來，&ldo;霍無舟，你心裡那個人，是她嗎？&rdo;

他的腳步驀然止住，背影佇立在那處，像一座僵直的山峰。

見他不答，容鳶瞭然一笑，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只覺得疲倦，疲倦到連計較都不想計較了，&ldo;她若是真死了，怕是也有我一份&l;功勞&r;，你會不會恨我？&rdo;

霍無舟皺眉，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沉聲問：&ldo;陸仰止人呢？&rdo; &ldo;在和未婚妻卿卿我我。&rdo;容鳶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字道，&ldo;真他媽噁心。&rdo;

正文 第89章 這樣你還是不肯放棄嗎？

醫院裡四處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已至深秋，男人踏著夜色而來，修長的黑色風衣上沾著絲絲寒氣。

他身邊還跟著另一個面色焦急的人，不停地在他耳邊唸叨：&ldo;霍格爾，老祖宗不是下午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進急救室了？&rdo;

&ldo;不知道。&rdo;霍無舟也覺得這事情來得太突然，眉頭蹙著，&ldo;容鳶說的，應該不會有假。&rdo;

二人快步往急救室門口走去，迎面卻有人與霍無舟擦肩而過。

霍無舟腳步微頓，眯著眼睛回頭望著他的背影。

赫克託急火攻心地喊他：&ldo;你看什麼呢！&rdo;

&ldo;那人，眼熟。&rdo;

卻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赫克託道：&ldo;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rdo;

霍無舟回過神，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鏡框，眼底湧過一縷縷深意，&ldo;先去看老祖宗，回來再說。&rdo;

手術總算在後半夜結束，可是卻連人都沒讓他們見到，就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任他們百般詢問，醫生也只是惋惜道：&ldo;我們盡力了，但是病人的情況不好，非常不好。&rdo;

赫克託一拳砸在牆上，低聲咒罵。

霍無舟也難得的面色沉重，&ldo;替我照看容鳶兩天。&rdo;

赫克託抬頭，皺眉，&ldo;你去哪？&rdo;

&ldo;英國，找墨少。&rdo;

……

開庭時間原本定在三天後，可因為病人仍然昏迷不醒，只好這樣一天天往後順延。

唐言蹊再醒來時，已經不是在她昨晚睡著的地方了。

她怔怔地望著天花板的頂子，顏色很模糊，看不清，只覺得自己在做夢。

忽然，就揚唇笑了下。

門外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話音：&ldo;笑什麼？&rdo;

她從小就沒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也不像一般的女孩，躺在床上都怕被人看。

蓋著被子又穿著睡衣，一張臉罷了，有什麼怕被看的？

而且看她現在這個傷痕累累渾身乏力的情況，對方若真想對她做什麼，也不是她攔得住的。

於是她閉上眼，淡淡道：&ldo;我在笑，怎麼好像我每次醒過來，都在不一樣的地方。&rdo;

那人揚眉，似乎對她的平靜有些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