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那個孩子(第1/2 頁)

“赤微、丹鵲！”洛星沉嚇得哭了出來，那兩個丫頭摔得那麼重，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放心，她們還沒死，只是暈過去了。等解決完你之後再解決她們。”

洛星沉因為憤怒而生出一股勇氣，她抓住細長眼的手，卻對那首領喊道：“你們一群大男人卻殺害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你們算什麼修行者？你們的行規裡難道沒有婦人孩童不可濫殺嗎？你們不怕做噩夢嗎？”

那首領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陣猶豫。他行走江湖多年，確實從不願殺害孩童。

細長眼看他神色鬆動，衝到他面前，恨聲道：“老大，你別忘了城主之令。她若不死，我們就得死。”

那細長眼又望向洛星沉道：“你的意思，被小孩子殺掉你就死而無憾了？行，今兒就成全你。”他對身後人一揚下巴，“去把那小子帶過來。今兒正好教教他如何殺人。”

“是，副首領。”

不一會兒，一人便抓著一個孩子過來了。

細長眼把匕首塞到那孩子手中，一把將他推出去，說：“去，殺了她。”

那孩子嚇得雙手一抖，匕首掉在地上。

細長眼撿起匕首，又塞回他手中，惡狠狠地說：“你要是不殺了她，我就殺了你。”

那孩子盯著匕首，身似篩糠，嘴裡唸唸有詞。

那孩子矮小瘦弱，呆呆傻傻的，看起來還沒有洛星沉大。他們竟要讓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去殺人？他們的心裡究竟是有多惡毒才能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她痛心疾首地喊道：“不，不可以，他還是個孩子，你們不能這樣對他。”

“我說靈姬，我要殺你，你說我不能殺你，我讓小孩子殺你，你又說不能讓孩子殺你。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呢？”細長眼不耐煩地推搡著那孩子，直把他推到洛星沉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說：“動手！殺了她！”

那孩子呆立在那裡，低著頭，不動。

細長眼失去了耐心，一把扯過他的手，教他把刀尖擱在洛星沉胸前，好似在教他：“殺人，要對著人身體最脆弱的地方動手。心臟，就是個好地方。對準這個位置，刺下去！要快！要穩！要準！要狠！務必一擊即中。”

細長眼手上使了勁，帶著那孩子的手，把匕首往洛星沉胸口刺去。那孩子似懂非懂，想要反抗，卻敵不過他的力量。

他繼續在那孩子耳邊說：“你又不是第一次殺人，怕什麼？你不是很喜歡這殺人的感覺嗎？你上次下手可比這狠得多呢！”

什麼？

他們之前就已經逼迫這孩子殺過人了？

看這孩子的樣子肯定是被那樣的事情嚇傻了。

洛星沉用手牢牢握住刀刃，顧不得疼痛想要阻止它。

刀刃割破她的手掌，有鮮血順著刀身淌了下來，滴落在她胸口，開出血紅色的花。

那孩子看見洛星沉胸口的鮮血，痴痴的臉上終於有了反應，驚悚地瞪大雙眼，尖叫著要鬆開匕首。

細長眼抓住小孩的手，喝道：“抓緊，刺下去！”

那孩子看看洛星沉的臉，又看看她胸口的血，渾身戰慄著，哭了起來，嘴裡不斷重複著：“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洛星沉見那孩子的模樣，已顧不上自己的生死，抬起手覆上他的眼睛，說：“閉上眼不要看，忘了吧。這不是你的錯。你跟他們不一樣。”

她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安撫了躁動中的孩子。那孩子聽話地閉上眼，感覺覆上他雙眼的手，軟軟的，溼溼的，有血的腥甜味道。

洛星沉手掌上的血跡沿著那孩子的臉滴落下來，打溼了她的袖口，沾染上她腕上的平安扣。

那首領終於出聲：“夠了，給她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