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落我手裡,你插翅難飛(第1/2 頁)
“師父,徒兒再炒兩個小菜,給您下酒如何?” “師父,徒兒知道錯了。” 方菱跪在煉藥房外頭,三個丫頭也陪著她跪著。 “你回去吧,想用兩罈子桂花釀便讓為師原諒你,絕無可能。” 屋裡傳出許少陽有些傲嬌的聲音。 方菱聽師父回應自己,當即就知道有戲。 她立刻跪直了身體, “那必定不能就兩壇,徒兒下次每隔三日便讓人給您送兩壇來。” 她頓了頓,師父卻沒有接她的話。 她眼珠子一轉,故意加大了音量道: “不能再多了,酒雖是好東西,可喝多了也傷身。” “師父,你可不能太貪杯。” “您平日裡,就愛貪杯,要是徒兒不管著你,怎麼行?” 她說完便不再多說,跪在地上,靜靜地等著。 果然,片刻後門嘎吱一聲開了。 身穿一襲白衣的許少陽,手裡還拿著蘸著藥汁的藥杵,快步走了出來, “你這死丫頭,說誰貪杯呢?” “你這哪裡是來請罪的,分明是又來氣為師的。” 說話間,他已走到方菱跟前,舉起藥杵在方菱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 就像往日一樣,不輕不重,不多不少,只敲了三下便停了手。 方菱則是紅著眼眶,微微昂著頭。 她看著之前鬚髮還是花白的師父,才過去不足兩月時日,鬚髮卻已全白。 “師父,都是徒兒不好,把您氣得鬚髮都白成這般模樣了。” 方菱說著,難掩臉上的愧色。 許少陽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咳咳…” 他輕咳兩聲,轉而緩和了語氣, “誰說是被你氣的?” “我這是鶴髮童顏,好看著呢。” “你不是不認我這個師父了嗎?還來找我做甚?” 方菱含淚搖頭,也不爭辯。 只定定地看著許少陽,輕聲喚道: “師父!” “師父!” “師父!” “……” 許少陽則是,極為受用地露出些許傲嬌之色。 這可不是自己舍不下這死丫頭。 是這死丫頭,死皮賴臉地賴著自己不放。 “咳咳…” 他輕咳兩聲, “好了別再叫了,為師聽見了。” “桂花釀呢?還不呈上來?” 方菱當即一喜,轉頭看向水桃。 水桃會意,忙將兩小壇酒遞給方菱。 方菱接過,跪著遞給師父。 “下次換兩個大些的酒罈子來,真是小家子氣。” 方菱笑得眉眼彎彎。 她也不等師父叫,自己便起身,揉了揉跪得有些發酸的膝蓋, “師父,不能換大的酒罈子來,徒兒怕您貪杯。” “你這死丫頭,又犟嘴。” 許少陽說著,舉起藥杵又要敲方菱的腦袋。 方菱習慣性將頭一歪, “嘻嘻…師父您沒打著。” 許少陽收回藥杵,白了方菱一眼,臉上卻是帶著笑的。 他其實也不想如此簡單,便原諒了這個不孝徒兒。 可他也就這麼一個徒兒。 收她為徒時,她也才七歲。 不過小小年紀便看得出,她機靈聰慧又極有醫學天賦。 更重要的是合了自己的眼緣。 收她為徒後,每半月,她便會來藥王谷待上七日。 他手把手教她認藥,配藥,製藥和教她各種醫術。 可以說,他是看著她一點點長成的。 雖然,後來她為情所困,說要同自己斷了師徒關係。 可九年的師徒感情,哪有這麼容易,便能斷。 這不,她自己就巴巴地來賠罪了。 許少陽也不多想了,開啟酒罈子,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 一抹嘴道: “跟為師進去看看,我那方子到底哪裡出了錯。” 方菱拱手一禮, “是。” 接著,便跟著師父進了煉藥房。 水桃和春梅,夏竹則候在了門外。 劉心月這邊也乘著馬車到了藥王谷。 她下了馬車,取出三兩銀子交到車伕手裡。 車伕接過銀子,放在手上掂了掂,撇了撇嘴,冷冷一笑, “姑娘,這路途這般遠,三兩銀子可遠遠不夠。” 劉心月心下一沉。 看來自己是遇上了個心術不正的車伕了。 她也顧不上感慨自己運氣不好。 定了定心神,給車伕福了一禮, “那請問大哥,需多少車費?” 車伕邪笑著伸出三根手指, “須得三千兩才夠。” 劉心月聽了這話,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她這怕是遇到強盜了。 這荒山野嶺的,就算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