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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我們嗎?”伊恩覺得有些奇怪,哥哥生日的時候,母親還要去上班,父親從不給家裡打電話,這叫關心他們?她不太明白。
“他們當然關心我們,”達柯並不是不同意他妹妹的想法,他同樣覺得父母親應該陪自己度過一個生日,但作為哥哥,他又覺得自己有理由不去贊同她的關點,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她說清楚,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伊恩,有些事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他們關心我們,就像我們也關心他們一樣,只是我們互相關心的地方,關心的時間,方式,關心的對像不同而已。”他不知道她能否聽懂,但他又想不出用一種更簡潔的方法來作出說明,他望著伊恩迷惑的眼神,“你知道,”他試著做出解釋,“我們關心的是玩,他們關心的是工作,而我們都愛著這個家。”他覺得這回夠清楚了。
“爸爸就不愛這個家。”伊恩覺得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爸爸也愛這個家,只是他愛的方式不同而已,他工作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家。”
“可是他從來不回來看看我們,他從來沒有給我買過禮物,他也從來不關心你。”伊恩鼓脹著下巴,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煎蛋,一邊望著哥哥,她不知道自己是期望她的哥哥贊同她的關點,還是僅僅只是不瞭解這一切,不知道父親到底為什麼很久都不回一次家,而且從來不給家裡打電話,也從來不關心他們。
達柯無奈的望了眼自己的妹妹,他把盤子舉到面前,朝著伊恩晃了一下,示意她趕快吃她的早餐,然後就低下頭,把腦袋埋進了麵包裡。
伊恩屬於那種女孩,那種倔強,早熟,但還是有些無知,對於一個8歲的小女孩,你總不能期望太多。她是典型的混血女,面板是白色的,臉上透著一絲東方人的迷惑,又有西方人的高顴骨,她的眼睛是藍色的,煥著令人迷惑的光茫。她的頭髮是白色的,但不是像沒有用過的A4紙那種單純的白,她的白是一種暗灰的白,一種略帶雜色的枯黃而又慘淡的白。東方人的臉,西方人的頭髮,沒人知道她出生在那裡,沒人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沒人瞭解她的過去,即便她才8歲,即便她的過去還不極一位老人坐在茶几前一邊喝茶一邊回憶過去來得長久,但沒人知道就是沒人知道,伊恩的過去等於零,她是個流浪者,被遺棄的女孩,社會的新生兒,乞丐,孤兒,至少被作為警察的達柯的父親收養前是這樣。她在路邊哭得歷害,達柯的父親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飢餓把她打倒,她躺在一塊撿來的破布裡瑟瑟發抖,路過的人看著這一切,但沒有人理會。達柯的父親也只是路過,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去管種事情,但不巧的是他穿著警服,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些有著憐憫之心的但還沒有昇華到以身示患的人們抓住了這個機會,他們想讓達柯的父親把這個孩子帶回去,他們覺得他能幫她找到她的家人。他們說,如果他不帶回這個孩子,他們就去報案,結果是他還是得抱回這個孩子。
達柯的父親沒有猶豫,他並不是不想帶回這個孩子,他只是覺得自己不能隨隨便便在眾人好奇或是不解的目光下抱走一個孩子,他也沒有理由這樣做,他不知道抱走一個孩子能幹什麼,他沒有想到再去養一個孩子,而且他也不會這樣做。但現在不同了,所有人都期望他這樣做,所有人都希望他帶走這個孩子,他沒有理由拒絕,況且出於憐憫,出於同情,他也會這樣做的,他沒有想到收養這個孩子,但他認為自己能夠找到孩子的家人,事實想象比實際要簡單得多,他抱回孩子,找到孩子的父母,了結這樁心事。
帶回孩子後,他才逐漸明白事情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簡單,首先是對這個孩子的一無所知使他不知道如何下手去找尋這樣一對也許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女孩的父母,其次是他不可能把這個女孩帶在身邊,這個孩子需要看病,需要食物,需要一張溫暖的床,更確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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