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都知道你當初強迫人的事兒(第1/2 頁)
蘇杳心中難免憂慮:“可若是都不去,又有誰會去?”
如今黨派之爭如此激烈,珧琢,時御,時軒羽,又或是其他親王,都盯緊了對方。
此時離京,完全就是給了對方可乘之機,而自己落於弱勢。
所以,又有誰會在意臨淮水患?
蘇杳著實是不忍那些無辜百姓如此死去,輕扯了兩下珧琢的寬裾,嘴角含笑,眼帶祈求,狐媚又嫻雅。
“你有法子醫治好那些身染瘟疫的人嗎?”
“這有何難的?”男子幾乎是不假思索,信誓旦旦應下。
但凡與醫術有關,他向來穩操勝券。
嫻音疾步而來,步伐凌亂無序,可見促狹情急。
未見其人,倒是先聽見她那悠然悅耳之聲,娓娓動聽:“主意雖好,但你不妨再想一個,這個已經落空,叫別人捷足先登了。”
珧琢還未來得及惋惜惆悵,嫻音又忙道:“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糟糕透頂的訊息——”
蘇杳同珧琢對視一眼,珧琢再無閒心下棋:“先說那個捷足先登的吧。”
嫻音眼瞼輕挑,順勢坐下:“還能有誰,時御和時軒羽都發了熱,上吐下瀉的,說是染了瘟疫,這會兒正在自個兒府邸中畫地為牢呢。”
“想來是昨夜泡了一整晚的冷浴,這才染了寒症發熱。”
“無恥!”珧琢氣憤得鼻孔險些兒都噴氣兒了:“早知如此,我也該在前兩日就躺著裝死!”
蘇杳安撫神色懨懨的男子,珧琢看起來極其不情願:“你不想去嗎?”
既是枕邊人,蘇杳每一次眼神,珧琢又怎會不明其意。
這天下,皇帝和皇子,乃至親王都只擔心那皇位,到頭來,真正不爭權奪勢的,少之又少。
珧琢努努嘴,少年稚拙心性盡顯:“去便去唄。”
能驅使他的,從來不是權勢與富貴,而是蘇杳。
蘇杳又用手蹭了蹭珧琢的指腹,笑得婉婉雍容:“總歸是得你去的,他們都不及你厲害。”
聞言,男子臉上肉眼可見的沾沾自喜,更是驕傲自負。
側目又同情緒苦悶的嫻音道:“另外兩個呢?”
嫻音看著蘇杳,幾番欲言又止,才喏唇:“兩件事皆與你有關,我先說情急的吧。”
“蘇公子今日在校場操練比試時,從馬上摔落斷了腿,倒是無性命之憂,只是,大夫說……這輩子都可能跛腳了。”
蘇杳猛地起身,難以鎮定,雙目驚顫又急躁。
珧琢也急了,驚喝道:“為何不早說?”
嫻音無奈:“你打了岔,我就只能先說那二人染了瘟疫一事了,而且皇帝的聖旨已經到昭王府了,等了小半個時辰了,一直在催促——”
聲色倏爾而止,同眉目森寒陰冷的男子對視一眼,嫻音就知珧琢此刻全然不在意聖旨一事。
“我查了,是有人蓄意而為之。”
珧琢也暫時無意先去追究其中經過,憐惜的將蘇杳攏了攏:“別急,走吧,陪你回去。”
嫻音也追隨於二人身後,說出未說完的另一件事。
“還有一事,柳春俞沒死,出現在了京城內,大肆宣揚你二人當初在仙樂族那些事兒,說得很是不堪入目,難以啟齒。”
“這會兒,只怕是但凡長了耳朵的人,都知道你當初……強迫人的事兒了。”
蘇杳與珧琢皆是步伐一頓,腳下千斤沉重得步履維艱。
嫻音雖知這話不中聽,但總歸是要同蘇杳二人說的:“京城內的人知你那些行徑後,對你怨念極深,恨不得爭相討伐。”
當初一事,本就是珧琢對不住蘇杳,珧琢背上罵名,也是理所應當。
本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