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不如先滅了這將軍滿門吧(第1/2 頁)
珧琢的嘴臉甚是囂張,
那將軍吸了一口氣後,頭顱都莫名高抬了些,似給足了自個兒氣勢,而後不慌不忙道:
“五日前,莫約不過申時,臣在獵場西北角處,見你與聶小公子因獵殺的一隻梅花鹿起了爭執,你先是對聶小公子破口大罵,而後氣急敗壞向他揮刀,取了他的性命。”
這套說辭想來那人已在心中復唸了千百遍了,想都不帶想的,流利清晰。
珧琢也並未急著辯解,只是緩和眉目,心神寧致,無半分促狹的拖沓開口:“申時?你確定是申時?”
被珧琢不痛不癢的淡淡一問,那人倒是眼神閃躲了一刻,瞥向了一旁的聶懷秋。
遭聶懷秋兇厲眼神一唬,那人即刻應下:“申時左右,稍有出入,也許是我估摸錯了時辰。”
珧琢挺直著脊背,輕嗤一聲,倒更讓那人心中沒底。
珧琢:“那敢問聶小公子可有帶侍衛?”
“不曾,當時只有你與他二人,我看得真真切切。”
珧琢又笑逐顏開的頷首,追問道:“可有騎馬?”
那人似乎沒曾想珧琢會問這些問題,頓了須臾後才道:“騎了,你與小公子各騎了一匹白馬。”
“那那隻梅花鹿是誰射中的?”
那人謹慎,憤懣厲聲:“明明是小公子射中的,但你卻不依不饒,偏要據為己有,小公子不給,你便對他痛下殺手。”
珧琢也不急於辯駁,而後又問了一句:“那我刺向他時,是如何站的,刺的又是哪一處?”
將士被珧琢這悠然閒適的樣子唬得有幾分心神不寧,又偷瞄了一眼面色陰煞的聶懷秋,以恐自己說錯了話,露了破綻。
那人指了指自己胸膛偏下:“相對而立,你刺的是他這兒。小公子被你一刀穿身,即刻斃命。”
珧琢仍是止不住的頷首,面頻寬容笑意,宛若穩操勝券,看得那人心中直髮怵。
珧琢:“我與他相對而立,我拔刀時,他竟不知抵抗嗎?”
面前之人眼前飄忽,忽而瞬間乍現兇戾神色:“你出招過快,小公子也不料你竟會如此大膽,防不勝防,這才讓你得逞,遭了你的毒手。”
“那我殺了他過後呢,可又如何?”
“你那時應當是想處置了小公子的屍體,我鬧出動靜兒後你便只事情敗露來追殺我,等我脫身後回到小公子喪身之處,哪知屍骨竟已被猛虎叼走。”
“哦,被叼走了呀?”珧琢上揚著輕快,更是顯落井下石。
“那你可親眼所見?”
“自是親眼所見。”言之鑿鑿得悲痛欲絕:“小公子為你所害,被那幾只惡虎啃得竟連一身屍骨都沒留留下。”
倒也算對答如流。
珧琢稍稍思忖,似作遊離狀:“你既說屍骨未留下,那我若是拿出他的屍骨,你又該作何解釋?”
此話一出,不僅那未將軍,連帶著聶懷秋和時御都為之一震。
珧琢忙逼問:“若我拿出他的屍身,他這兒沒中招,你又當作何解釋?”
“你……我兒的屍身在哪兒?還不快快交出來。”聶懷秋攥著袖裾,怒氣沖天,險些亂了陣腳,不過是強撐鎮定。
“還說我兒不是你殺的,可若不是你殺的,你又為何會有他的屍首?”
珧琢跪得有些不耐,笑不達眼底,卻有著濃濃陰戾:“聶大人何需情急,屍首我已命人去拿了,不妨先叫這位將軍好好想想說辭。”
“被拆吃入腹的屍首為何能完好無缺?說又為何我刺向他的那一劍胸膛沒有傷痕?”
時御見聶懷秋和那將軍二人惶恐,也不得不開口穩住局勢:“四弟也無需急躁,待聶郯的屍身送過來後,你的冤屈便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