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求白頭偕老,只盼朝朝暮暮(第1/2 頁)
被折騰了整夜,晌午時,蘇杳才醒了。
剛一動身,就覺全身酥軟,四肢百骸都痠痛難忍。
睡眼惺忪的趴伏在軟榻之上,整個人綿綿呼呼的,總覺得身虛腰痠,病弱無力。
又過了一日,再這般昏天黑地的同珧琢廝混下去,蘇杳不知何時才能救下莊文硯他們,回到京城?
且她每一步都走得兇險,要是稍有不慎,被珧琢發現她背地裡偷摸乾的那些事兒,指定又是免不了一番爭鬥的。
父親和母親見自己多日未歸家,會不會派人來尋自己?
雖在這兒日日吃穿用度,珧琢都是給她置備得極好的,相較京城,也並無苛待之處,但珧琢那心性兒,她難以招架。
且這地方本就兇險迭生,詭譎得人心神難安。
珧琢一推門而入,就見床榻上鼓鼓囊囊的一小團,蘇杳撅著身子拱成小山,埋頭撅腚,像只帶殼龜。
許是怕冷,想一直縮在被褥裡。
他的玉兒好生乖巧,也太惹人喜愛了吧。
珧琢眉眼肆笑的朝著人走去。
因蘇杳將自己裹藏在被褥中,並未發覺珧琢的近身,還一門心思的思忖後路該當如何。
只等珧琢將人從厚褥中剝離出來,還使得蘇杳受了驚。
“杳兒幹嘛呢?藏著躲著,是在等我來找你嗎?”
蘇杳別開眼背過臉去,不願與珧琢多做交談。
她時常覺得珧琢心性過小,總做些幼稚行徑,但有時,這人又各種威逼利誘,陰謀詭計盡精。
自己這見長了一歲之人,倒不是珧琢的對手。
珧琢見蘇杳哼哼了兩聲,便知人還在慪氣昨夜之事。
外人面前,冷得堪比天山雪蓮的大祭司,在蘇杳這兒,笑得好不值錢,只怕是那些賣笑之人,也沒珧琢這般好臉色。
珧琢湊近蘇杳,貼上自己的面頰,又狠狠在人粉腮上嘬吮了一口:“還置氣呢?那我給你賠個不是吧。”
珧琢張口便來:“都是為夫的過錯,夫人彆氣壞了身子。”
他向來會說這種誆騙人的軟話,可每次在此之前,又事事做絕,對人好不憐惜,全然不顧蘇杳的意願如何。
蘇杳不喜珧琢總是對她近身輕薄,推搡了一把人,兇巴巴朝人吼:“走開。”
女子聲線又嬌又冷,許是傷了嗓子,還裹挾著粗意。
蘇杳多看一眼珧琢,心中騰昇的火氣便愈發躁一分。
她不愛喝那藥,但珧琢偏要給她灌,還給她抹那種藥,真是令人惡狠到咬牙切齒。
一想到昨夜的林林總總,蘇杳心中怎能安寧?
此刻她耳畔還縈繞自己的那些難以啟齒的汙穢言語:
“杳杳要為夫君生孩子。”
“珧琢哥哥,杳兒求你~”
“蘇杳要與珧琢永不相離。”
諸如此類的,只多不少,她被珧琢哄騙得說了很多令人無地自容的浪蕩話。
珧琢!
“趁人之危的禽獸!”
珧琢也是如此恬不知恥,將蘇杳抱至懷中:“只要您能消氣,我隨您罵?”
“若您想要懲戒我,我立刻讓人送一根藤條進來,勞煩您親自動手。”
說便說了,還攥著蘇杳的手不鬆,做足了一副浪蕩不羈的無恥模樣,令人生恨。
蘇杳自是氣得心口都癢癢,奈何珧琢總是技高一籌。
珧琢將人摟壓在懷中,給人攏了攏褻衣,穿戴整齊。
蘇杳的衣裳大多素淨偏白,少有兩件鵝黃色的,倒是能提提氣色。
錦綢白衣在身,襯出少女幾分嫋嫋,出塵似仙,不染汙濁。
黃色倒是能提起少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