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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何意羨放棄了對牙齒的不當使用。
護士鈴響得整座醫院都聽得見,飛奔而來的醫生大怒:“一個晚期胃癌病人!你們這是到底想幹嗎啊!”
何意羨立即被扶去洗胃,他身邊密集的安保要照常跟著,何峙兩隻手都在滴著血,卻說:“讓他去吧。”
南潘向跪著的保鏢努了努嘴:“那這個怎麼辦?”
人只有無從把握的時候才感到疲憊。何峙坐下來,也只說:“你們都去吧。”
一般洗胃也就十來分鐘,何意羨花了半小時。醫生看到那些液體變得清亮,還不放過,怕他轉頭又異食癖去了,要他留院觀察。何意羨藉口上廁所,一陣風下樓,打輛車溜了。
司機問去哪,何意羨五指死死抓著駕駛座的靠椅,音量和神情均能把人嚇一跳:“玉鏡湖!玉鏡湖……”
滑稽透頂!去了能幹嗎?刻舟求劍、緣木求魚嗎?
白軒逸扔了戒指,何意羨一開始並沒有立刻跳下去找。他是先在湖上安靜地站了一會,好像白軒逸呼吸過的空氣,對何意羨來說便有如一帖靈藥。
何意羨搖下窗,吹了無數篇夾著雨絲,空空洞洞的風之後,忽說:“算了師傅,送我去蘇河灣吧。”
何意羨回家的路不順利,先是不認得家在幾棟了,接著上電梯不知道入戶要刷卡,摁個按鈕等半天還在一樓,還是樓層管家過來護送到的門口。胃洗乾淨了餓,吃飯實屬糊弄文學,為了少洗一個碗,雞蛋在鍋裡打散,雞蛋帶殼。掛耳咖啡,還把咖啡粉從裡頭倒出來,誤當作速溶,喝了滿口渣。
白軒逸那麼聽話地丟掉了戒指,這就把何意羨一直以來不想正視也不敢正視的事情,一下子撩開面紗推到了面前。
你敢忘我,不能接受。以至於那河跳下去,沒想過上來。
何意羨知道誰都不能生活在過去,也沒有人能夠把自己的生活重新過一遍。而且,你愛一個人就不能成為他的債務,他的負擔,沒有一個人會傻到願意永遠揹著一個包袱。
總之,他對白軒逸不能再抱有一絲一毫的幻想。適可而止,他們沒有相互相守的權益,也不應該有須臾之淺薄交纏,猶如星軌與流星。
可是,要他如何去想象,對白軒逸的感情能像盲腸一樣割掉?反過來說,白軒逸呢?
何意羨感到,自己的退縮,既與時俱進,又似乎完全沒有理性,根本是一種建立在假設條件之下的自我恫嚇。
於是何意羨就像被困在一個輪迴裡了。
電話響了,不管是誰的,何意羨不想接,任它響幾聲之後,自然斷掉。
何意羨最近開始有個壞習慣,不論是誰來的訊息,他接發後總是迅速刪掉,有意無意地抹掉自身存在的痕跡一樣。
何意羨泡澡,感受著溫熱的液體對身體的包容,漸漸收了心,對著天花板吐出一口長氣。但是電話鈴像不斷的水泡似的冒出來似得。
還好,只是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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