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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姜雙玲他們坐的這邊,也聽到了類似的議論,她和薛梨同桌的另一個四十來歲的柳大嬸看著她唏噓道:「你說你怎麼一個漂亮的女娃,怎麼那麼早就結婚了呢?」
還去給人當後媽。
「你要是單身,你才跟咱們廠子裡的張技工最般配。」
姜雙玲嘴角一抽,之前她聽到別的話還不覺得什麼,現在聽見柳大嬸這話,倒反而把她給噁心到了。
因為她覺得張越盛很油膩,之前這男人故意在她面前說什麼追求自由啊,受委屈啊,她又不是傻子,猜都能猜得到這男人的心思。
「嬸子,你們廠裡的張技工多大了?」
柳大嬸聽她這麼一問,以為姜雙玲起了意思,頓時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她,輕佻道:「二十六七了,對男人來說,還年輕著,正值壯年。」
「是嗎?二十六七了?也不小了,還沒結婚嗎?」
柳大嬸:「還行吧,新調過來沒幾年,年齡不算大。」
姜雙玲:「他的歲數比我嫁的老男人更老。」
薛梨:「???」
柳大嬸:「???」
柳大嬸愣了一下,「你不是在說笑吧?你愛人還沒有三十歲?」
姜雙玲:「實歲二十五都沒到,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算虛歲。」
柳大嬸訕訕笑了下,「咱們廠子裡的張技工有文化呢,有文化的人,二十五六都算年輕了,看他戴著個眼睛,多好看啊。」
姜雙玲搖了搖頭,那個張越勝,國字臉,戴著一副眼鏡……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戴著眼鏡就算好看?
無法理解這個時代的審美。
「我愛人更好看。」
薛梨好奇道:「真的呀,真想見見你丈夫。」
柳大嬸哼了一聲:「你丈夫他讀了大學,他讀了高中沒有?或者說是小學?」
姜雙玲:「我高中畢業,我愛人讀書早,六十年代畢業的大學生。」
柳大嬸被噎了一下,她知道的那個張技工,也不過才高中畢業,沒拿到大專文憑。
她小聲嘟囔道:「該不會是編的吧。」
姜雙玲笑了一聲,沒興趣再跟她說話。
這一次上的是油畫課,老師指導他們畫靜物,一個簡簡單單的瓦罐,姜雙玲很快就畫完了,而旁邊的薛梨絞盡腦汁畫了個非常抽象的畫。
抽象到……姜雙玲覺得她畫了個扭曲的大缸。
薛梨本人則覺得西洋畫比國畫好學多了,她覺得自己畫的瓦罐特別傳神,她有些得意:「或許我的天賦不在國畫上,我應該努力學油畫,你看看,都有形了呢,能看出來是什麼玩意兒。」
姜雙玲嘴角抽了抽:「……」
確實有形了,一個大缸。
跟薛梨之前畫出來的潦草國畫相比,她現在畫出來的抽象油畫,確實顯得稍微高階了一點。
但這個高階絕對不是說她畫的好。
姜雙玲捂額。
等到了下課,姜雙玲被何文謹叫過去說了幾句話,對方又借給了她幾本書。
「看見你這些天的長進,我還真覺得自己挖掘到一個天才呢。」
「何老師,你就算為了鼓勵我也不該說這話,我才不是天才。」姜雙玲笑著搖了搖頭,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絕不是天才,只不過是比別的人多學了二十多年的畫,她最多隻能算是個小有天賦。
何文謹拉著她的手,「我聽人說你跟你丈夫……」
「我和我愛人感情很好。」
「這樣啊。」何文謹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好好學畫,我知道你來這裡學畫,是用心了的,我這幾天費盡心機請到了秦光遠大師,他跟我通訊了,說等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