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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嫁人了!!」坐在齊珩腿上的肉糰子奶聲奶氣說大實話。
姜雙玲:「……是的,我已經嫁人了。」
火車上的尷尬真是沒完沒了了。
列車行駛到一個市裡的大站,原本在閉目養神的齊珩突然站起來,說自己要下去辦點事,讓姜雙玲幫忙照看著孩子。
姜雙玲點了下頭,齊珩立刻隨著人流下車。
唯留姜雙玲看著旁邊板著一張臉的小男孩頭皮發麻。
有點棘手。
列車在這個站停靠的時間長,還不知道齊珩什麼時候回來。
這孩子排斥她,現在火車上人多眼雜,車門大開著,就怕這小傢伙一時衝動溜進了人群裡,或是自己跑下了車,那可就麻煩大了。
姜雙玲在心裡默數三聲,數完後,鼓起勇氣就是一個熊抱,如同逮雞仔一樣把齊越抱在懷裡。
一旁的姜澈傻傻地看著他姐逮雞仔,默默往車窗邊縮了下。
被她抱在懷裡的齊越掙紮了下,沒掙開,卻嗅到了女人身上傳來的舒緩香氣,他仰著頭看姜雙玲,一手抓住了她胸前的辮子。
四歲的小齊越很少被這樣年輕的女人抱在懷裡,以前總是奶奶帶著他,他知道自己從小就沒媽,奶奶跟著二伯二嬸,二嬸是個軍人,他也很少見到她。
姜雙玲發現這兩孩子抱起來的手感完全不一樣,跟小姜澈相比,齊越明顯要敦實許多,手腳也更有勁兒。
「你身上有味道。」
她把懷裡的小雞崽放在裡面的座位上,讓他和姜澈挨在一起,自己則坐上了之前齊珩的位置,守在出口處。
聽到了這個小傢伙的話,姜雙玲愣了一下,而後笑了,把自己的衣袖湊到小傢伙的鼻子前,「你是說這個嗎?」
那是一股寧神解壓的淡香。
在出門前,考慮到這個時代火車上的味道重,怕自己受不了,姜雙玲刻意衣服領口和袖口上燻了點香氣。
若是聞不慣車上的味道,直接用衣袖掩鼻,嗅著那香氣就舒服了。
她以前連空調公交車上的氣味都受不了,都是靠著這種方式來緩解暈車。
因為很喜歡這種香氣,她自己也會調這個香。
姜雙玲本人就是那種忙起來可以幾天幾夜不洗澡熬夜趕稿,但是閒暇時又願意附庸風雅的女人,喜歡儀式感,偶爾會追求烹茶插花調香賞雪筆墨繪丹青的浪漫。
齊越滿意地嗅了一下她的衣袖後,故作嫌棄地把她的手推開。
這個後媽身上香香的。
「不好聞,臭死了。」
姜雙玲也不惱,用哄孩子的語氣叮囑道:「坐裡面等爸爸回來哦。」
齊越不搭理她,哼了一聲往邊上挪,離姜雙玲遠一點。
這時坐在最裡面的姜澈則慫慫地往窗戶邊擠,身體扒拉在車壁上,跟一隻膽戰心驚的小壁虎一樣,努力讓自己離齊越遠一點,還用求助般的眼神看向阿姐。
姜雙玲:「……」
她想笑,又知道此時自己不該笑。
「阿弟,噗——你好好坐著。」
齊越的性格有點小惡劣,見姜澈不願意挨近自己,因此故意湊過去擠他。
姜澈試圖推開他,但是他小胳膊小腿沒有齊越強壯,推不動,兩孩子抱在一團擠來推去的。
「阿……姐。」
姜雙玲見狀有點發愁,她到底是去分開這倆倒黴孩子,還是不分開呢?
同時她也在心裡慶幸,姜澈和齊越都不是愛哭的那款,不然這時哭鬧起來更可怕。
在姜雙玲的猶豫間,推來推去的小朋友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齊越拿起那本連環畫,低著頭坐在座椅上翻看,翻得書冊嘩啦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