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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急速呼吸了幾下，閉上了眼睛：&ldo;……是我。&rdo;

&ldo;沒有問題了。&rdo;克萊恩對法官示意完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寧遠就站在史蒂芬面前，雖然知道他看不見自己，但他還是伸出手心疼的想摸摸史蒂芬的臉。

手停在了距離史蒂芬的臉幾公分的位置，寧遠怕冰到他，還是收了回來。

沈烈把寧遠的動作收入眼底，面色沉了沉。

帕克法官敲了兩下法錘，宣佈道：&ldo;審訊下午兩點繼續，現在休庭！&rdo;

&ldo;這他媽什麼情況？&rdo;回到辦公室，沈烈啪的一聲把檔案丟到桌子上。陰著臉問警官們，&ldo;就一晚上的時間，史蒂芬就反口反的這麼厲害？&rdo;

迪諾也緊緊皺著眉：&ldo;我在聯絡值夜班的巡警，他說沒有異常，凱西在跟仁愛醫院聯絡。&rdo;

剛說完，凱西就推門進來：&ldo;仁愛醫院的保安處說他們的監控錄影出來問題，修復好得至少三天。&rdo;

&ldo;三天？&rdo;沈烈嘲諷道，&ldo;孩子死了他們來奶了，庭審都結束了我還要那個破錄影有個屁用。&rdo;

寧遠在一邊目瞪口呆。

這麼粗俗的句子真的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嗎？

沈烈捏了捏鼻樑，道：&ldo;凱西，我下午傳喚你出庭。&rdo;

&ldo;我？&rdo;凱西反手指著自己，&ldo;我有什麼好出庭的？&rdo;

&ldo;文森特那通電話，或者其他隨便什麼，我問你什麼你就如實回答，&rdo;沈烈伸出手指開始掰，&ldo;幽默風趣社會地位高的被告，熟悉法律二百個反對叭叭叭的辯護律師，向著被告說話自己攬下所有罪名的第一證人，死掉的第二證人，這個案子要是連一個站在我這邊的證人都沒有，贏不贏兩說，臉面難看的地檢辦公室可不會輕易放過我。&rdo;

&ldo;可是……&ldo;凱西猶猶豫豫，&rdo;文森特那通電話我沒有錄音，沒有物證啊。&rdo;

&ldo;你的出庭只是給我們多一個籌碼，也多給陪審團一個選擇，別太輕易宣判文森特無罪。&rdo;沈烈往後靠在了辦公桌上，揉了揉太陽穴。

凱西攤開了雙手：&ldo;你要我幹什麼都行，只要能把這個人渣扔進去。&rdo;

沈烈淡淡道：&ldo;只怕你什麼都做了，他還是進不去。&rdo;

一號審判庭

沈烈站起身：&ldo;法官閣下，控方傳喚第二位證人，紐約警局兇殺重案組凱西&iddot;巴倫警官出庭作證。&rdo;

可憐的克萊恩剛坐下，凳子還沒坐熱乎，就不得不無奈的站起來，道：&ldo;申請趨前？&rdo;

帕克法官點了點頭，於是克萊恩和沈烈都從自己位置上走到了法官席前面。

&ldo;法官閣下，我直到現在才知道控方的這位第二位證人。&rdo;

沈烈似笑非笑：&ldo;怎麼會呢？你之前還和巴倫警官在審訊室裡相處了快一個小時。&rdo;

克萊恩無奈：&ldo;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帕克法官示意他倆打住，問沈烈：&ldo;我想聽聽控方的理由。&rdo;

沈烈面不改色的說瞎話：&ldo;巴倫警官與這個案子有密切關係，一開始就是由他接手的。也跟被告有最多的接觸。由於涉及到性向的問題，巴倫警官一直不同意出庭作證，直到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