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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西嘆了口氣：&ldo;我說過卡爾好多遍要他叫你叔叔，每次他都當我在放屁。&rdo;

迪諾無奈：&ldo;我也和你說過好多遍不用叫我叔叔，我真的那麼老？&rdo;

凱西：&ldo;……卡爾才五歲。&rdo;

迪諾一臉理所當然。

凱西搖搖頭，朝警車走去，想了想回頭朝卡爾喊了一句晚上來接他，得到小卡爾飛吻一個。

等坐到車裡，迪諾才輕輕道：&ldo;別被史蒂芬的經歷感染，卡爾不是史蒂芬，你也不是文森特，他很幸福，傑西也會很開心，她做了很正確的決定。&rdo;

凱西往後靠在坐墊上，閉上眼睛，深深撥出了一口氣。

&ldo;誒沈烈沈烈！&rdo;寧遠看著手裡的平板電腦，立刻連著戳了沈烈好幾下。

被冰了好幾下的沈烈無奈的看著他：&ldo;我不聾你不啞，你可以不動手直接說話。&rdo;

&ldo;……不重要！&rdo;寧遠連忙把平板遞給他，沈烈低頭一看：安吉爾：你說得對，是時候去面對自己面對他面對真相了。

沈烈挑了挑眉：&ldo;看來我們可以去準備列隊指認了。&rdo;

寧遠興高采烈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情緒又低落下來：&ldo;我要是沒出車禍就好了，一定可以早點治好史蒂芬，讓他上庭作證的。&rdo;

沈烈低頭看著又蹲了下去像小狗一樣的寧遠，在意識到之前他的手已經放到了寧遠的發頂，就差一點就能碰到。

&ldo;現在想那些沒有用，&rdo;沈烈慢慢把手收了回來，淡淡道：&ldo;把能做好的做好就夠了。&rdo;

寧遠悶悶的嗯了一聲。

沈烈還有點不習慣這麼低沉的他，想了想，開口道：&ldo;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到你自己身體裡？&rdo;

寧遠啊了一聲：&ldo;等吸夠你的陽氣啊。&rdo;

沈烈：&ldo;……&rdo;

你能不能換一個表達方式？

這句話聽起來你真的不覺得是要把我吸乾嗎？

好像察覺到了自己的愚蠢，寧遠趕緊開口補救：&ldo;好像是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我現在是隻能碰觸物理物品，下一個階段是可以和人進行接觸，但是依然是不可見的。最後的階段是可以在身體和魂體之間進行切換，但是身體的時間不能維持時間長，最後就可以正式回到身體裡了！&rdo;

沈烈：&ldo;……&rdo;

我現在拒絕還有可能了嗎？

聽起來更像要把我吸乾了！

&ldo;慢慢來，史蒂芬，&rdo;凱西溫柔的對站在單向玻璃前還穿著病號服哪怕憔悴也依然很標緻的少年道，&ldo;你能認出來那個傷害你的人嗎？&rdo;

史蒂芬沒有說話。

克萊恩穿著正裝，顯得身材很好，他在旁邊笑眯眯插嘴道：&ldo;警官們，如果你們的證人沒有做好準備，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和納稅人的金錢了哦。&rdo;

沈烈站在一邊，穿著一身白西服，寬肩窄腰大長腿，語氣冷冰冰：&ldo;辯方律師你能不能閉嘴？法學院沒教你不能幹擾證人嗎？&rdo;

那邊控辯雙方的律師打嘴炮，這邊凱西陪著史蒂芬對玻璃那邊的人進行列隊指認。

單向玻璃的那邊，是五個長相和身材都相似的男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塊平板電腦一般大小的號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