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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原因？！”

雲姝忍不住笑，她這母親這性子軟也便是了，還這般的遲鈍，她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竟還是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來真不知道是她在暗喻著什麼還是裝作不知道，“自然是因為母親你呀，難不成柳伯伯還能因為我不成？我這般年紀當他女兒還差不離，他一個長輩的總不能看上我吧，這得多老不休啊！”

萬淑慧被雲姝的話說笑了，她伸手推了推雲姝的額頭道：“你呀，也不曉得從哪裡學來了這些話，給人聽去了你羞不羞，躁不躁的！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還要不要臉了？這話若是叫你柳伯伯聽見，他不知道要怎的想。”

雲姝見萬淑慧笑了，便是接著說了下去道：“母親莫要說這些話，我這話柳伯伯聽見了又何妨，左右他這看上人不是我，他只會當做是孩子氣的傻話罷了哪裡會同我較真。倒是母親，柳伯伯這般同你說了，你這是什麼打算？”

萬淑慧這笑容一僵，她的神情之中流露出了無措的姿態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柳博益來的時候突然之間同她說了那些個話，他說早在多年前便是已經喜歡她了，只可惜那個時候彼此都是有著婚約所在，也便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如今兩人身上再無婚約，他說想要往後的日子同她一起過，他說他想娶自己。

萬淑慧當時在柳博益說完那些個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傻了，之後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事情完全是記不得了，她隱約只記得自己匆匆回了後院，而柳博益那頭她也不曉得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一面發傻下來之後見雲姝回來了這才勉力地強打了精神，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是被自己女兒給揭出了這一段事來。

萬淑慧琢磨了良久之後，她才吶吶地道：“我不曉得，姝兒，我不曉得。”

她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這眼眶也微微地泛紅了，彷彿雲姝再多問兩句下來她便是要哭出來一般。

雲姝見萬淑慧這般模樣，她也便是放下了筷子，斂了臉上剛剛還頗有幾分輕鬆的笑臉正色地看著她道：“母親，如今這宅子裡頭也可算是我當家做主，既然母親不曉得，不若女兒同您整理整理，您待如何？”

萬淑慧聽到雲姝這麼說，她也曉得自己這個女兒是個極其有主意的，她想了一想之後也便是怯怯地點了點頭，算是應同了雲姝的提議。

“母親對柳伯伯這人感覺如何？”雲姝道，“母親如今不用顧念太多，且將自己當做一個尋常被男子說了那些個話的女子來回答就成，若你是一個尋常認識柳伯伯的人，你怎待他？”

“好人。”萬淑慧誠懇地道，“他是一個好人，溫和有禮謙遜。”

萬淑慧也是這般認為的，柳博益的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他這般的身份卻是二三十年如一日的，記得年幼的時候他便是那般溫和有禮的模樣，如今也是如此。

“若是尋常人家，他這般的人若是求親，許還是不許的？”雲姝又問。

“自是許的，他這般的人哪裡能不應承下來，若是在尋常人家只怕早就點頭應承了下來……”萬淑慧這話音一頓，神情一下子落寞了下來道，“他自是好的，可惜，我配不上他，那些個話也便是當做沒有聽過吧。姝兒你莫要往外頭傳了出去。”

雲姝看著萬淑慧，雖說她真正同這個名義上的母親相處的時間不能算是太長，但萬淑慧除了軟弱了一些旁的也倒是真的沒有什麼，什麼都是顧念著她這個女兒的，現在依著雲姝看來，萬淑慧對於柳博益並非是沒有那麼一份心思，只是這顧忌遠比衝動要多的多，甚至還帶了一些個自卑的調兒。

“母親那裡配不上他了，你賢良淑德，做得一手好刺繡，本該是一個正經娘子。”雲姝誠懇地道，“母親你太妄自菲薄了。”

萬淑慧聽著雲姝這般說，她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來，“有姝兒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