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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是幽子?
她沒死?原來她一直沒有死——
幽子一直是她一生最大的宿敵,也是她心底深處最深的痛楚——一種痛不欲生的苦楚,深深凌虐著她的靈魂。
一直都是這樣……
當幽子第一次出現時,成了父親寺剛忍野的情婦,讓她的母親失寵,逼不得已離家不知去向,讓她同時失去母親和父愛。寺剛忍野眼中只有幽子,她以美色攫獲一切。
而當神武願焰——她的丈夫出現時,幽子還是不放過她。再次用美色搶走了願焰,做他的情婦,讓他背叛了夜愁,他們甚至一起跳海自盡……
歷史不斷重演,為什麼?她無語問蒼天。
每每她要成為人妻時,幽子就會出現,成為他的情婦,然後,情婦總是會取代妻子的地位……
她無解,心中有千萬個疑惑。
她緊緊咬住下唇,玉唇泛出瘀青,最後,甚至滲出鮮血。而她已經對一切置若罔聞。
在陽光燦爛的早晨,她見到他們並肩在海邊的沙地上,老鷹在天空飛翔,彷彿全世界都在為他倆展現丰采,而只有夜愁——陷入黑夜般的陰晦情緒中。
多諷刺!
神武願焰啊!她吶喊:“我怎會傻得任你玩弄,傻得相信你的真心?傻得為你守寡,傻得以為你真的愛我,一次又一次原諒你——?
像是心跳般的聲音練繞在她的腦海裡。
我的丈夫揹著我與情婦偷情!
看著他們親呢地在一起,夜愁一臉不甘願,她不經意低下頭,瞥見腳底下石縫中的松蟲草。
松蟲草?她好久沒見到這花兒了。
如今,在地獄的邊緣遊走間,花兒彷彿與她心動相印似的。
她望見海浪,又望望松蟲草。
海浪——又將她推入怎樣的情海狂濤?
松蟲草——她吃語哨響:我不要做寡婦,我不要做寡婦……
她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的。
寬廣偌大的豪華空間,她卻感覺像監獄般的冷冷清清,她的心彷彿冰天雪地。
她呆呆地坐在一旁角落裡,沒有意識,靈魂做被毀滅般,嘴中不停地道:“我不要做寡婦,不要做寡婦……”
她像唸咒般,唸了不下千逾萬遍,才無神地又遭:“我不做寡婦,難道又要當情婦嗎?”
到底是情婦適合,還是寡婦好?
她失神地走向廚房舉起一把刀,冷銳的刀鋒,好像隨時欲無情地奪走任何生命似的。
她必須發洩,她拿起口紅,用刀子逐一切削,紅色的顏料慢慢散開脫落,粉末撒了一地。然後,陽臺的風一次,把紅砂散開,就像血踐了滿地。
血——她想起什麼?“殺”這個字莫名其妙地躍入她的眼前。
她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他回來。
夜晚,原焰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他幾乎被她嚇得魂不附體,這時候的她,不像是人,倒像是女夜叉,如鬼魅一般。
她跪在陽臺上,黑夜籠罩。冷風一吹,她的衣服微微抖動,藍色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漂泊的幽靈。
不好的兆頭襲向願焰全身。
他抬頭看著種,深夜一點了。他知道,她一定又在等待他,他有說不出的抱歉,只是,幽子快死了,最多隻剩三天的壽命。他的壓力很大,心情很沉重,面對一個曾經認識過的人,她的離開總是令人愴然的。
他犯過錯,犯下因幽子而背叛夜愁的罪,但由於也因他受了不少的折磨,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現在,他只想為由於有生之年,做一些彌補,陪她走完人生最後的道路,這是他對幽子的贖罪方式。
他小心翼翼地走向她,把外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