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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腿別人用力一擰,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瞥了眼笑的咬牙切齒的某人,謝雲霄皺起了眉頭。
不讓他去招惹柳清之,就能氣成這般?
忽然想起兩人初見時,沈封被他的柔弱偽裝迷的神魂顛倒,再看看柳清之這隻真白兔,忽然好想就懂了為何如此。
沈封一直以來,喜歡的不就是這一款嗎?
而且對方是真的不喜爾虞我詐,被養的溫柔乖巧,一見鍾情?
呵,倒也是這個登徒子的風格。
宴會開始,西荒國的使者卻遲遲沒有出現,謝雲禮對著皇帝說:「父皇,這西荒國未免也太過分了,昨日進城,今日卻不進宮。」
兩國春日剛剛歇戰,風馳也與之簽下了休戰協議,按理說使者來賀,應該就如同其他兩國一樣,早早入宮,跟朝中大臣一同等候。
可現在宴會都已經開始,卻還不見人影,要麼是有其他算計,要麼就是不給其他三國面子。
五王爺一幫,瞬間開始幫護,尚書:「陛下,西荒近年逐漸野蠻,上半年攻打我朝,下半年騷擾南豐,恐怕明年又會對北霜國有想法啊。」
南豐國使者也頗為苦惱的說道:「東盛陛下,實不相瞞,西荒於您朝休戰第二個月,就屢次三番在我國邊境遊蕩,我朝陛下也是十分頭疼啊。」
丞相看著尚書和南豐使者,眼珠子轉了轉,忽的笑說:「我朝割據三座城池,方才保下子民,如今堪堪數月,我朝元氣還尚未恢復啊。」
在對面的沈封一邊憂心自己身上的毒,一邊關注著事態發展。
雖然說得十分隱晦,但是看來丞相還是發覺了端倪。
尚書歸順於五王爺謝雲禮,尚書說的話也就是謝雲禮的意思,五王爺打頭說出西荒無禮,尚書緊接著就點出西荒野心勃勃。
再加上使者說出的話,很明顯就是南豐聯合了五王爺,想要促使三國一同針對西荒國。
這其中必定會涉及利益,而這份利益勢必對謝雲禮登上皇位有利,否則丞相也不會出言制止。
謝雲禮冷哼一聲:「西荒國三年大旱,糧食顆粒無收,天災無情,西荒定然不能就此任命,若是真要攻打南荒,再收些實力,假以時日恐怕會回頭進攻我國。」
南豐易守難攻,西荒雖然驍勇善戰,也肯定不會全力出擊,肯定是想撈些好處,暫緩國中匱乏,再轉頭對付東盛。
畢竟就四國而言,東盛地勢開闊,多是平原湖泊,南豐山勢險峻,地勢獨天德厚,北霜千里冰封,長年白雪皚皚,西荒較為特殊,一半荒漠一半草原。
這其中哪個好攻打,哪個物資好,所有人都心中有數。
丞相怒而拍桌:「若兩國開戰,我朝派出兵馬,要是那些蠻子殺個回馬槍,五王爺置我朝於何地?再者,我朝剛剛簽訂和平協議,如是出兵豈不是言而無信,滑天下之大稽?」
謝雲禮握緊拳頭,尚書見狀笑說:「丞相何必動怒?我等也只是猜測,防患於未然,何況西荒還未出兵,丞相未免有些偏激了。」
皇帝目光悠悠,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就接著尚書的話說:「清之啊,朕知道南豐王的意思了,這件事以後再議,宴會開始吧。」
柳清之看了眼使者,這才對皇帝點點頭:「是啊,此事還言之過早。」
此時不這樣說,還能怎麼辦?
難不成把刀架在皇帝老頭兒的脖子上,讓他下旨出兵?
只要話沒說滿,那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可惜今日是沒有機會了。
沈封不禁搖搖頭,這隻軟弱的小貓咪,雖然柔順,看來也並非是沒有爪子,不過跟身邊這隻黑兔子而言,簡直單純可愛。
哎,真是造孽啊,這反派也太難消除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