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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有田抓住王大妮揮舞的雙手,便推著她往屋裡走,同時扭頭對徐掌櫃道:「謝謝掌櫃的,今天麻煩你了,現在不得閒,過兩天請你賞臉一起喝個酒。」
徐掌櫃道:「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就是順路的事。你們先忙,我回去了。」
王大妮並非真的想趕走丈夫,便順從的帶著白有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緊房門。
沒有熱鬧可看,鄰居們散場各忙各的。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王大妮租住的單間窗戶是紙糊的,門一關頓時暗的很。
兩人一進屋,王大妮便掐起白有田的腰肉,白有田自覺理虧不敢回手,面部表情扭曲,叫道:「疼、疼、疼!」
王大妮一聽丈夫叫喚,又心疼了,掐改為撫摸,又氣又心疼道:「你知道錯了嗎?」
「我再也不敢了。」白有田連忙求饒。
經過這一番動作,夫妻倆找回了曾經的熟悉感,將兩年未見的陌生感打消,再次親暱起來。
王大妮扶著白有田坐到椅子上,問道:「你這兩年去哪裡了?當初上街賣糧,怎麼就讓人抓壯丁了?」
白有田講述自己當初被抓走之後的事情:「那天吃了敗仗的劉將軍在撤退的途中,我背著糧食,正好連人帶糧食被人拉走,稀里糊塗就當了兵跟著跑了。」
「之後先是在安山打仗,後來戰敗我們被一個張姓小軍頭收攏,然後又跑到龍溪,之後張軍頭被人一槍打中腦瓜子,死了。我正想回家鄉,哪想到又被抓到一個軍頭名下當兵,這兩年四處跑,幾乎沒怎麼歇息,都找不到可靠的人給我送信。」
「直到腿受傷,走路不方便,才沒人要給放了出來。」白有田說著跑了拍自己的腿。
王大妮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了?我瞅瞅。」
說著就要將褲管往上擼,看看傷口。
白有田連忙按住她的手,道:「已經好了,反正不影響走路。」
王大妮追問道:「那你受傷後怎麼辦的?」
「幸好我遇到了一個好人家,花了點錢,暫時借住在她那兒,人家幫忙洗衣做飯。」說到這裡,白有田的聲音不自覺的透出一絲甜蜜。
中國的她、他、它都是一個音,可憐王大妮沒有意識到這個她是個女人,也沒有發現白有田的變化,還一臉感激,「那得好好謝謝人家。」
王大妮又問道:「你現在住哪裡?」
「潞城。」
白沉音不吱聲的坐在角落裡聽著,將白有田的話語和自己知道的劇情一一對照。
顯然,白有田對王大妮有所隱瞞,比如他的腿傷是因為逃跑被人打傷。花錢請了個寡婦幫忙照顧自己,最後寡婦卻帶著孩子和他一起同居了。
若非王大妮不遠千里尋夫的故事眾所周知,加上堅持不懈到處請人打聽訊息,這才將訊息傳播到白有田那裡被他得知,白有田可沒有回鄉的打算。
說完自己的事情,白有田問起母女倆的事情,「你怎麼跑到華池市了?」
一提起這個,王大妮再次哭了起來,嗚咽道:「還不是因為你!你知道這兩年我過得有多苦嗎?還差點被你大哥給賣了。」
「什麼?」白有田瞪大了眼睛,搖頭道:「不可能。」
「我哥不是這種人!」
王大妮頓時氣的心肝都疼,臉色都變了,怒道:「外面兵荒馬亂的,你以為我想帶著孩子出來嗎?還不是被逼的!」
「你娘你哥但凡還記著你,也不會狠心要將我賣了,連賣主都找好了!」王大妮尖叫,氣到破音。
「你說孩子,那三丫呢?」白有田這才想起來女兒。
「這兒。」白沉音站了出來。
兩人齊齊轉頭,看向聲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