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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之前才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再纏著他煩著他的人居然會對他做出這種事。
這種讓人心臟驟停,手腳麻痺的事。
太惡劣了,太狡猾了。
鹿未晞理智上提醒自己該馬上叫停,身體卻無法動彈,結果他就站在那,站在通往上鋪的梯子上,被上鋪那個人摟在胳膊裡微微發抖。
不止身子發抖,他的嘴唇也在發抖。直到對方的兩片唇越貼越緊,緊到他能明顯地感受到面板上的壓迫,才止住他嘴唇的發抖。
鹿未晞安慰自己興許佟澤燒糊塗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自己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呢,要計較也不用計較的太強硬,反應的太過激。等一下就好,等一下他就清醒了。
但佟澤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如同酒後亂性一樣,他身體的本能將意志力踩在腳下,趁病奪取了主動權。
他本以為鹿未晞反應過來之後會馬上把他推開,興許還會順勢賞他一個巴掌。
但經過一段連他自己都覺得長的過分的時間之後,對方卻還是沒有動作。
佟澤的心和腦迅速狂亂,或許是迷亂的神志使得時間感無限延展,延展到如果不再進一步就無法收場的地步。
於是他便大著膽子繼續了。
兩片乾燥灼熱的唇張開再抿起,一開一合之間,不疾不徐地在對方唇上完成了一個嘬吮的動作。
不重,卻很實在,伴隨著一聲細微卻讓人無法忽視的聲響。
因為這一下,鹿未晞不能再騙自己說他正在經歷的不是一個吻。
即便對方一開始的試探是純情的,膽怯的,豁出一切的。在吮了這一下之後,彼此心理上也已攻守易勢,佟澤用一個微小卻明確的動作示意他在掌握主動,也在展示慾望。
不是觸碰,不是輕啄,是帶有慾望的吮吻,與那兩片唇只是單純地貼著他時不同,鹿未晞清楚地感知自己在被對方索取,帶有暗示的索取。
這之後如果他再不反應,那就不止是消極對待而是默許了。
鹿未晞的身子重新抖起來,頸間的血管滾熱的要爆裂,他在心裡拼命對自己喊。動啊,你倒是動啊,可他卻怎麼也動不了。
他怎麼會動不了呢,抓梯子的那隻手明明越抓越緊,握在手心的鐵都被攥出了溫度,他身上的力氣明明還在,為什麼會動不了?
難道是佟澤略顯粗重的鼻息入耳之後麻痺了他的神經。否則他怎麼會全身發軟無法動彈。
鹿未晞整個人被迷茫無措和自我懷疑的各種情緒佔據時,佟澤又貼著他的唇吮了第二下。
這一次顯然比第一次重,也更急切,節奏上的加速很符合情不自禁地親熱時情緒與動作會逐漸激烈起來的頻率變化。
鹿未晞錯覺自己的心也被狠狠嘬了一下。
他必須要叫停了,現在這種情況他必須要叫停了。事不過三,如果對方再吮他第三次,之後必然會變換動作,這不需要事先計劃,也不需要有過往經驗,本能即是如此。
在無限的苦惱與糾結之中,有外力打破了僵局。
房門把手在外被人輕輕扭動,鹿未晞聽到聲響,全身的熱血一下子冷了,逃脫在外的理智也瞬間回魂,他從佟澤懷裡掙脫出來,把人推回床上。
佟澤頭著枕頭的一刻,嘴裡長呼一口氣,像是釋放也似嘆息。
為了讓鹿未晞不尷尬,他重新把眼睛閉起來,像昨晚那樣把頭轉到一邊,拿胳膊擋住眼睛。
汪徵進門的時候,鹿未晞已經來不及從梯子上下來,只能頂著一張紅的快要滴血的臉難堪地看向對方。
汪徵愣了一下,他看到鹿未晞所在的位置很詭異,呼吸的頻率也不太正常,卻沒有讓彼此尷尬,走過來小聲道,「你是要把貓抱下來嗎?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