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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話,然後眼看著她走近,猛地攬住自己。
“月兒?”他開口。
“我……想你了。月兒想你了。”她把頭埋在他胸口。自從昨夜握著他的手,夢見和他在一起,她便不想醒了。是以,清早就那麼不計後果地來找他。就像,幾日前她不計後果地趕來淮城一般。然後,來軍營偷軍情,她現在都不知道那是不是隻是自己的自欺而已。
“你不要這麼做……”她抱得他愈緊,“月兒寧肯你罵我,說你恨我……不要你像現在這樣……不聞不問,那麼疏離,好像我是陌生人……你每次這樣,我都……”
他終於回攬住她,“對不起。”
自己怎麼忘了,她從小,都是被自己捧在手心的。他亦知道,驕傲如她說出這麼一番話多麼不易。
“是月兒錯了。”她哭出聲來,梨花帶雨,“月兒一直,仗著你的喜歡寵溺,為所欲為,再爭再吵,沒有想過你也有可能就不愛月兒不理月兒了。”
第九十三章 血瞳
已經習慣被他愛著,他的冷淡的確讓她害怕了。
“月兒——”他笑了出來,“我昨日的話,是你自己沒有聽清理清。”
“什麼話?”王紗涼問他。
“我那時候說:‘我曾經說過的話,不會變。’曾經我說過要讓你當我的妻子,這個可是必然。”
她抬起頭,看著他目光如炬,和從前一樣,心下喜悅,只是一瞬喜悅就消散,“可是——”
“噓。”他適時地阻止了她說下去。
只是自己心中的焦慮亦不能消失吧。他要正在做的事,便是在傷害她。
這些,她不是不知。阻止不了,她也知道。
可是,聽說有人會越活越迷糊,越活越膽小,越活越不堅定。她開始覺得自己就是那種人。對他的依賴,更甚從前,無法抽/離。
“樓,我餓了。”她的雙臂向上移,吊住了他的脖子,頭蹭著他的胸口說。
“副官沒送東西給你?”
“昨晚的和今日的我都沒吃……”她吐了下舌頭,巴望著他。
“你啊,就這德行。”他低頭,靜靜看著她瞬也不瞬地望著自己。
“小師父最好看,琴彈得最好!對月兒也是最好的!”——小時候的她,常常拉著自己這樣說。每每那個時候,她便會這樣望著自己。
“好了。我知道是自己的不是。現在打仗,糧食那麼緊張。不過我飯量小,一個饅頭就夠了。”
“怪不得愈發得瘦了。”靳樓搖頭,順勢摸了摸她的頭髮,“還有,你就這樣一個人闖進來,要是我不在這兒,被人發現你是細作,你哪裡還有命?”
“樓,是在擔心月兒?”她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她的驕傲,在他面前,才慢慢隱匿。
殊不知,當有天,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唯一的驕傲都沒有了,她絕望了。
多事之秋,經歷一場愛的洪荒,是誰變了?
“我的月兒,十八了,嗯?”他揉著她的發道。
“是啊。可是你都很多年沒有陪我過過生日了。”
“丫頭啊。以後每年都陪你過,行不行?”
“好啊。”王紗涼說完又愣了片刻。兩個多月前,北陵王宮,他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只是,從他愛上自己的那一刻開始,便註定了,自己要對不起他。
“我還要和你一起看孔明燈,還要,聽你彈琴。”
“王!”——營帳外,傳來這樣有些不合時宜的聲音。
羽扇般的睫毛忽顫,她還是鬆開摟住他的手。
“我出去處理軍事,等下還會閱兵。你自己,在這裡待著?”靳樓這樣問。
“嗯。”她點頭,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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