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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夜裡雪下大了只怕還回不去了,走了。”
曾澍遠百般不情願地被他架著往山下走,一路上還不住解釋道:“我不和他計較,你來說說,這學武有什麼好的?她和穆公子,若是當初不學武,念念書考個功名,眼下指不定多幸福呢。”
“你說我說得有錯麼?古人言‘書猶藥也,善讀之可以醫愚’,我不就是先讀書後治病的麼……”
“行了行了,你也少說兩句……”
那遠處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輕,最終消失不見。初然趴在窗邊,瞧了許久,正入神時,裡屋的簾子忽被人掀開來。
“怎麼?”
穆信見她這幅表情,不由奇怪:“他們還沒走麼?”
聽得聲音,初然回過頭,唇角不自覺就彎起來:“走了,怎麼沒走,我就是在這兒看著他們下山的。”
“那你如何像是有心事一般?”穆信在桌邊坐下,左手提了茶壺倒茶。
初然歪頭想了想,走到他身邊:“我是在想啊,咱們是不是該把你那座墳往院子外面更顯眼的地方移一點兒?這樣人家瞧見了,也就不會再來進來問東問西的。”
穆信聞之便是一笑,輕抿著茶水,打趣道:“怎麼,白送你東西,你還不稀罕麼?”
“白拿東西當然好啦!”初然靠在他懷裡,揪著右臂空蕩蕩的袖子把玩著,“不過常常這麼來,我可吃不消,萬一自己什麼時候裝的不像,露出破綻來怎麼辦?”
“不像麼?”想起她方才所說的話,穆信忍不住笑出聲,“我倒是覺得很有些模樣。”
初然即刻從他懷裡起來,佯裝慍怒道:“你還敢笑我?那我現在就去把你那墳給你踹了,別人問起,我就說你還魂詐了屍,眼下還在屋裡躺著呢。你信是不信。”
“信信信。”穆信伸手在她鼻尖颳了一下,無奈笑道,“你說怎樣便是怎樣,明日我就把那碑搬去院門外,這樣……總成了?”
初然不依不饒道:“那還有昨兒抓的山雞呢?”
穆信只好認命:“我打理就是。”
“這還差不多。”想來明早能睡個好覺,也算能過好年了,初然不由喜形於色。
穆信喝完一杯茶,驀地想起什麼事來。
“對了……那外面跪著的孩子,你當真不願收他?”
初然搖了搖頭:“不收。我這一輩子,都不打算收徒弟。”穆信和石晏二人的事,至今讓她心有餘悸,又怎敢再收什麼弟子。
“他可是在那兒跪了一天一夜了。”穆信覺得不妥,“不如讓他進來取取暖?”
“不行,若是讓他進了屋,他定還會得寸進尺,也以為我是會收他為徒的。”初然道完,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妥,索性起身,推門出去。
院門外的少年,見得她走出來,抬起頭欣喜不已。
“毒聖,您……您肯出來見我了?”
初然垂眸看他,冷聲道:“你回去罷,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那少年卻固執著跪在原地,彷彿意料之中一般,倒也沒有氣餒。
“不管您怎麼說,您不收我為徒,我就跪在這裡不起來!”
初然絲毫不動容,她淡淡轉過身。
“那你就跪一輩子吧。”
院門被她重重帶上。
少年依舊背脊挺得筆直,雙目堅定有神。
頭頂是淡漠的蒼穹,玉輪高掛,月華如水,照射著這個江湖。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看開頭是不是嚇尿了。
啊哈哈哈。
總算是把這本書給完結啦,我表示特別特別的輕鬆。
在這裡也要給看文的諸位表示深深的歉意。
因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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