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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零落得不成樣,她知道一會兒花匠就會來把它搬走,換上另一盆開得美麗的木芙蓉。
玉睿無語看著她手中的花,這花原也耐寒,只是這樣的冰天雪地也容不下它們的生長,它們能在此時開放,是因為它們是從暖棚中培植而來,如今在極凍低溫的摧折下,已經落了一地的碎花。
“花就當季,這就是它們違反花時天命盛開的下場,我也一樣。我本來是江湖中的自由鷗,卻想著安定下來入繡戶,豈不是自尋煩惱?真是怪不得別人。”媚流淡淡地道。
“可以的!我們可以的!流流,我遵爹孃之命娶了那個莊小姐後,我們攜手江湖去,你依舊是我的唯一呀!”
“你從前也說你只要唯一,可是你現在爽言了;現在你說到時攜手江湖,將來你就會說家族大事不可坐視不管,再度回來,有一有二就有三,睿大哥,你的父母該為你驕傲,你的妻子也要為你驕傲,但是流流卻要和你說再見了。流流沒心沒肺,沒情沒義,只知道自己,不知道他人,好在現在發現還來得及。”媚流微笑道。
一地的百花殘片,如她的心,曾經極盛繁華,轉眼零落成空。
有幾個花匠來收拾花盆了,不過只是輕輕一動,枝頭上的花便籟簌盡落,轉眼只餘寥落的幾片綠葉,強撐出假象的蔥籠春景。
“這就是違反天命的下場。”媚流放下冰冷,苦澀一笑。
落盡繁華,終究她還是一個人。
怪不得別人,只怪她自己太傻太天真,前世的她也是有親有愛有父母,強求一個男人與父母雙親決裂是不人道,那麼既然父母不可違,親人不可淡,他對她的深情意厚就讓它像這風中的花一樣,凋零去吧!
讓一切隨風而去!
看著滿地的落紅,他眼裡的神色更加堅決,痛苦被深深地壓下眼下那黑黯的眸子裡,他緊抿著唇角,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握住了媚流的手:“對不起,你一定要好好的!”
媚流輕笑一聲,看著他的手,大手厚實紅潤,他的手心仍舊厚熱,只是再也找不到當初的溫暖,那雙在她危急時帶給她生機與希望的手,如今成了陌路人的肢體,她朱唇輕啟:“自此一別,從此蕭郎是路人!放手!”
輕揮玉手,斷開了他與她的最後身體接觸,退後一步,再退一步,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眼裡的絕然的冰冷,一個迴旋,帶起一個錦繡的裙花,她縱身一跳,飄然而去。
再不回頭一望,她如一隻雪雁,輕盈消失在他的面前,帶著這個寒冬僅餘的溫暖,離開他的世界。
美夢再美終需醒,這一場夢終究在寒冷的大璧被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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