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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荼,說你蠢真是抬舉你了,你不是蠢,是壓根都沒長腦子這玩意兒。」鄭景憐憫看她,「你以為霍子萩很能耐很厲害?嘖,她連自己的公司都保不住,被薄總耍得團團轉,哪兒還有精力管你。」
趙一荼猛然抬眼:「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提醒你這種沒腦子的人平時有時間多看看新聞,省得人家公司都沒了,你還傻逼兮兮地以為自己抱上了搖錢樹。」鄭景把試圖站起來的趙一荼死死按回浴缸,又把水溫調到最熱,在她身上表演「開水燙豬」,「你就帶著你的老枯樹去監獄裡過下輩子吧,我們君博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錢多,會請最好的律師往死裡乾死你們,你和霍子萩這輩子甭想著再去什麼國外,燕華最差的女子監獄都給你們開好房間了,直接給你倆養老送終。」
一片難以置信的死寂,緊接轉為悽厲尖叫,哀嚎不斷,也不知道是被熱水燙的,還是因為最後一絲希望被徹底摧毀。
黑夜被亮如白晝的雪模糊了時間,這場註定有人不眠的辭舊迎新的夜晚,有終將受到懲罰的作惡者,也有陰霾散去、可以盡情擁吻的戀人。
新的一年,即將開始。
第四十九章 (正文完)
車子沿積雪留下疾馳回家的長轍, 咯吱咯吱,細碎延綿。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薄時深聽溫窈窈講完事情經過, 腸子都悔青,自責地恨不能穿回幾小時前狠狠揍自己一頓, 「以後,哪怕是週末去公司開會,我也會帶著你,再不會留你一個人在家。」
燕華雪下得太大, 原定的航班被取消,他們只能臨時更換航班先到附近城市,再換高鐵回燕華, 本以為到家的時間不會差太多, 加上當時有個電話會議,就沒來得及告訴小姑娘,卻沒想到被時刻盯著他行程的霍子萩鑽了時間差的漏洞。
溫窈窈搖搖頭,反過來安慰薄時深:「沒事,不怪你, 是我太大意了,輕信了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她仰起臉, 回應著薄時深的吻,心有餘悸地反省:「之前肖瀟遇到電信詐騙,我還在想,我這麼窮的人, 應該不至於被騙吧?現在看來,我比她還好騙,一個連事情經過都沒講清楚的陌生電話就能把我騙走, 我真的太蠢了,我以後再也不隨便接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了。」
「不蠢,但不接電話是對的。」薄時深心裡怎麼可能不清楚,小姑娘完全是因為關心則亂,才會在聽到他出事的瞬間瘋了似的出去找他,連外套都忘了穿。
想到這,他心疼地捧起溫窈窈穿著單鞋的腳,放到懷裡暖著,指尖小心翼翼撫摸著她膝蓋上的傷,眼眸染著不易察覺的紅,「還疼嗎?」
「不疼。」溫窈窈沖他安慰一笑,「你包得那麼好,早都不疼了。」
薄時深無聲蹙眉。
也沒拆穿小姑娘假得不能再假的謊話,捲起她衣袖,看到她胳膊上明顯是被掐紫的淤痕,青筋暴起,許久,緩緩壓下,溫柔地給她上藥。
家裡亮著燈,保溫罩下的飯菜色澤依然誘人,卻早已涼透,薄時深看到一桌子豐盛飯菜和旁邊的生日蛋糕,心裡愈發生疼,緊接卻見小姑娘突然懊惱地一拍腦袋,小臉沮喪,「你的生日是不是過去了啊?」
薄時深溫柔笑了下:「還沒有,還有一個小時。」
還沒有?
那太好了!
溫窈窈從他懷裡探出小腦袋,眨著亮晶晶的眼:「生日快樂!我有禮物送給你。」
薄時深笑著點點頭。
「你,閉上眼。」即使晚上喝了酒壯膽,但經過剛才那段無比糟糕的插曲,那點膽量早已散了個一乾二淨,溫窈窈紅著臉小聲指揮。
薄時深依言照做。
似有若無的淡香軟軟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