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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時深微怔，下意識想說拿他所有身家娶小姑娘他還覺得不夠，但被視金錢為糞土的岳父語重心長地教育著「錢不重要對窈窈好才重要」，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離開家時，溫窈窈眼睜睜看著薄時深帶的一大半東西又被原封不動地裝車，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捏捏薄時深手指安慰他，去洗手間。

出來時，卻看到她爸媽把薄時深拉到一旁，往他手裡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爸媽，你們在幹嘛？」溫窈窈走過去，只來得及看到紅色一角，薄時深若無其事地背上包，揉揉她頭，「沒什麼。」

溫窈窈奇怪地看看她媽。

許美玲揉揉眼睛，勉為其難地笑了下：「剛給你們裝了幾瓶辣椒醬，嗆到了，老溫，愣著幹嘛啊，趕緊給我拿張紙。」

溫和平背對他們站著，正看著牆上女兒小時候的照片出神，聞言，慌亂地搓搓鼻子，一抹眼睛，這才回過頭，給許美玲抽了張紙後，自己也抽了一張，背過身重新仰起臉，彷彿被女兒的童年照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溫窈窈以為他們是不捨得自己走，笑著抱抱她媽：「五一就放假了呀，到時候我還回來。」

五一

溫和平鼻子又一酸，心說你五一再回來，說不定就不是回家，而是叫回孃家了。

薄時深溫柔地牽住溫窈窈的手，和情緒快要崩不住的岳父岳母告完別，帶著還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小姑娘上車。

車子開出老遠，後視鏡裡還能看到爸媽的身影，溫窈窈不爭氣地也紅了眼，一邊不停揮手讓他們快回去，一邊卻忍不住緊緊貼著車窗，戀戀不捨地看著他們，直到徹底看不見，這才怔怔收回。

薄時深解開大衣，把默不作聲抱著自己的小姑娘又往懷裡緊了緊，輕輕拍著她。

小姑娘忽然仰起頭，笨拙地親上他下巴，軟軟的小奶音心疼難抑：「我不是因為離開家難受，我只是在想，以前的你和萱萱姐，都是怎麼過年的啊」

薄時深怔住，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他心底最深最深的黑洞被戀人的慰藉輕柔填滿，彷彿長途跋涉的旅人終於歸家，取而代之的是堅不可摧的安心。

「別難過，我和我姐記性都不怎麼好，以前的很多事都不記得了，而且你放心，以後我有你。」

溫窈窈差點兒又沒出息地哭起來，看到薄時深眼底熾烈的濃情，用力點點頭，回應著他溫柔的吻。

許久，眼睛紅紅地睜開：「我媽走之前給你了什麼呀？」

「想知道？」薄時深在她耳邊低語，「給我個獎勵，我就告訴你。」

溫窈窈聽到幾句臉紅耳熱的葷話，羞得直往他懷裡藏，反被薄時深箍著腰，指尖沿她最敏感的地帶不斷撩撥，愈發無措，只好求饒地應下。

薄時深奸計得逞，輕輕咬著小姑娘紅透的耳垂：「你的戶口本。」

溫窈窈一怔。

「我預約了這週末的領證。」薄時深直起身，定定地看著小姑娘，說出他蓄謀已久的告白，「在你生日的前一天，窈窈，我已經等不及了。」

溫窈窈心跳忽地一顫。

如同亂了節奏的鼓點，噼裡啪啦地炸開了一大團煙花，有些不敢相信。

她爸媽，真的沒被薄時深灌迷魂藥嗎？還是成了她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方」

「要不是親眼看到，」溫窈窈眼睛又紅了，連忙忍住，半真半假地開玩笑，「我會以為是你偷出來的戶口本。」

薄時深一挑眉：「最開始的確有這個想法，還好岳父岳母比較通情達理。」

溫窈窈笑起來：「為什麼不是生日時領證呀？」

「那樣你會少過一個節日。」薄時深溫柔地摸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