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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邵斯衍完全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
動作不甚熟練地給他抹完燙傷膏之後,就這麼摟著他坐了一路。
池珺宴就在一片溫暖的搖晃中睡著了。
醒來,發現自己還在對方懷裡。他手忙腳亂坐穩,卻發現窗外並不是邵斯衍的別墅附近:「這是,哪裡?」
邵斯衍斟酌了一路,腹稿早已打得熟練,直接了當地告訴他:「醫院。」
他看著迅速緊繃的池珺宴,不理解對方為什麼這麼緊張。
「不管有什麼問題,我們先檢查一下。」
池珺宴慢慢說道:「你想,做什麼?」
邵斯衍按了按眉心:「就是做個檢查。」
他說得艱難,又像是瞞著什麼事情,池珺宴直覺哪裡不對。
他故作鎮定:「好。」
等下了車,池珺宴拔腿就跑。
邵斯衍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抓到他一點衣服,被很快掙脫了。
「操!」
醫院是邵斯衍的地盤,他倒也不急,下令讓人將各大出入口看住,才慢慢領人去追。
池珺宴才跑幾步就覺得失策。
這裡的地形他完全不熟。
上回來的時候,進來和離開都處在精神不正常的狀態,根本沒有記住地型。
再加上他經過半晚上的奔波,體力消耗已經很大,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和冰冷的醫療器械相碰的聲音又令他渾身不適,逃了一會兒,他就發現自己是跑不出去的。
除非他能從幾樓的那處通風窗跳下去。
他的身體裡懷著孩子,做不了這個在他全盛時期也不過是難度中等的動作,只能被人逼到角落裡。
池珺宴看著邵斯衍再一次分開人群走出來,眉梢眼角都是一觸即燃的火花星,面色難看,卻又努力克服著,想要露出一個和氣表情的臉,只覺得心一寸寸發涼。
短短相處,邵斯衍是什麼樣的人,他還算了解一二。
若他對你和氣,不過是禮貌的面子情。若他對你生氣,才是拿你當朋友了。
但若他對你明明生氣,卻又裝做和藹,傻子都知道,是要對付你了。
池珺宴下意識地捂住肚腹,語氣哀淒:「邵總,我求求你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好不好?」
邵斯衍給他這一通操作氣得額角青筋直蹦。
他重重按了按額際,深呼吸了幾下,才能穩住聲音:「就是做個檢查。不做別的。」
池珺宴根本不信。
他看了看身後的窗,底下已經守了一堆人,就算他現在跳下去,能不傷到小孩,恐怕也只是落入對方的掌中。
風險太大了,他冒不起。
閉了閉眼,池珺宴只能主動往前幾步,被邵斯衍抓住。
「走。」
邵斯衍這回不敢輕易放開他,生怕一鬆手,他就又逃跑了。
顧及他手上有燙傷,他抓的是池珺宴手腕。
細骨伶仃的,沒二兩肉,也不知道吃的東西都到哪兒去了。
抽血,開單,化驗。
池珺宴被一大群保鏢環繞著坐在椅上等著。
經過這麼一通折騰,天色已經微亮。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幾縷,被人牆擋了個結結實實,池珺宴只覺得冷極了,不自覺地向邵斯衍身旁靠了靠。
邵斯衍正在氣頭上,忍不住出言諷刺:「怎麼?現在知道我是為你好了?」
池珺宴小聲說:「也許是術前檢查呢?」
術前……操!
邵斯衍煩透了,用力捏著他的下巴,兇狠地撞上去。
良久,他才放開。
大拇指輕輕撫著池珺宴被親紅